第31部分 (第3/4页)

倒完垃圾就转身回去了,没注意身边汽油桶里还藏着一个孩。

那小孩见人一走,立刻从桶里爬了出来,走到那刚刚倒上的一摊垃圾前,用黑色的小手在里面寻找能吃的东西。

乔韵又抬起头看他/她,真是个小东西,又瘦又矮,显得脑袋特别的大,乔韵想起课本上的小萝卜头的故事,只是这个孩应该更小,他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布,看起来像个斗篷,脏的油汪汪的,双腿都裸*露在外面,赤着脚,小脚上都是冻疮,烂得血糊糊的。

乔韵皱着眉看他把跟鱼肠鱼鳞放在一块的剩饭往嘴里送,大概是饿狠了,他的动作特别的快,那饭堵在嘴巴里咽不下去,一边努力吞咽,一边又不住的往外吐。

乔韵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把椅挪了挪,让自己不去看那孩的方向,天色暗了下来,乔韵头顶的屋檐有盏公共的街灯,每当阳下山它就会亮起来,这样乔韵可以边卖茶叶蛋边看书,将家里的电费省下。

放在冬天还好,至少煤炉旁边是温暖的,可是到了夏天,灯下的蚊会非常的厉害,每年夏天,乔韵的双腿都是肿的,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乔韵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烧饼和一罐白开水,坐在灯下边吃边看,突然身边一阵恶臭,乔韵转头,见那个孩蹲在离她不远处正看着她。

“走开!”

乔韵把手一挥,恶狠狠地瞪了他/她一眼,那孩没动,还是看着乔韵身边的炉,一双被冻出血痕的脚踩在小巷面的青砖上,因为冷,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走开!听不懂吗?”

乔韵站了起来,她比这孩要高得多,那孩被吓得后退了两步,仍不肯走地站着。

乔韵见他离得远了也没有再赶,她坐下来警惕地看了她/他几眼,继续看自己的书,其间只要有人来扔垃圾,那孩总要去翻找一下,但不是每次都有收获,翻完垃圾他/她又蹲回原来的地方看着乔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么多人来来去去,却没有一个人停下问他/她一句。

这才是现实社会。

夜渐渐深了,乔韵今天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好在茶叶蛋是个耐存放的东西,她收拾了一番,熄灭炉,背起书包,拎着一锅蛋往家走。乔韵的小屋离这里也就几步,她没有小推车,只能先把蛋放好再来拎炉,等乔韵从屋里再次走出来,便看见那孩半蹲着围在炉边用残余的热量烤着同样冻得开裂的小手。

“走!”乔韵冷着脸命令他/她,那孩怯怯地退到一边,乔韵上前拎起炉往家走,一转身,他/她竟然跟了几步。

乔韵提高嗓音:“别跟着我!”作势扬起手中的火钳,那孩吓得跑回汽油桶旁,快速地爬了进去。

乔韵故意没走,站在原地又盯了他/她许久,果然不出所料地,他/她悄悄露出半个头来看她,乔韵一瞪眼又扬起手中的火钳,那孩立刻缩了回去。

乔韵回到屋里锁上门,躺在床上听窗户缝里“呜呜”的北风声,想起今天的那个孩,这么冷的夜在那肮脏的汽油桶内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算了,这种事哪轮的到她操心,自己还为明天的饭钱打拼,她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

翻了个身,乔韵沉沉睡去。

第一卷:只道是年少

第二天上,乔韵背着书包过那个垃圾点,汽油桶内静悄悄的,乔韵停下来多看了两眼,心说不会冻死吧?

脚步犹豫了一下,她继续往前走,即使冻死又怎么样呢?这个国家每天有多少乞丐被冻死、饿死?如果她不是被方月琴养这么大,如果当年方月琴真的抛下她去了东莞,那么她也活不到现在吧。乔韵不想再去想方月琴这个人,因为只要想起,心口就会很疼。

放后,乔韵依旧拎了煤炉出来摆摊,等锅里的鸡蛋发出浓郁的香味时,那颗脏兮兮地小脑袋又探了出来。

乔韵顿觉松了一口气,她潜意识里很庆幸这个小东西还活着。

两人还像昨天那样隔着小巷的青石板,乔韵写着作业,那孩蹲着看她或者炉,乔韵觉得他/她就像是默默等待主人命令的小狗,即使知道乔韵永远不允许自己靠近,也毫不放弃地等着。

乔韵被他/她瞅得有些吃不消,心说让他/她过来烤烤炉也不是不可以,可一想起他/她身上那股味儿,她还是逼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时巷口慢慢溜达着过来一条流浪狗,体型不大,但眼神很不友善,看见那孩后,弓着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那孩吓得钻进汽油桶,那流浪狗见了也没再吠,走到垃圾堆旁开始翻找食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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