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页)

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几个小时后,馆长不服气地跟在宛云身后。

“真不敢相信,”他嘟囔道,“我因这客人的苛刻要求,已经奔波足足一周,几次修改都不满意,这才勉强动用你。但你听了他的几个描述,两个小时,就能把他想要的人画出来。怎么做到的?看那个老头子抱着你的画作大哭的模样,真是令人遗憾。”

宛云按摩着手,并不说话。

馆长皱眉道:“他居然觉得你的素描不错,但我觉得我之前的画也没什么毛病。”

宛云才开口轻道:“馆长画工是没半点问题,然而体量大的油画,结构太精巧,整体感官就会轻浮。”

馆长冷哼一声,倒是没反驳:“算了,我还是挺庆幸你小手指残废,给我留了□路。”

宛云笑道:“馆长实在太客气了。”

这么忙了一天,早把冯简要她到办公室去的事情抛之脑后。

工作狂今日已经回家,并罕见地自行先睡,没有动手动脚的举措。宛云莫名的松口气,今日她略微疲倦,清洗后便轻手轻脚的上床。

将睡未睡的当口,却再次感觉到发冷。

她困难的抬眼,发现身下的被子又要被抽走大半部分,而剩下的也将要离去。

宛云简直好气又好笑。

她不动声色,暗自用力,双手握紧被子最后的一角。

对方继续拽了几下,发现没拽动,于是理所当然的加大力气。

宛云在这个紧要时候,突然松手而出。

身后立刻传来扑通一声,再传来句暗骂。

宛云不再睬他,拉来冯简那处的被子,翻身睡了。

☆、67 11。3

自从听到周愈的大名;何泷一直尝试用“东床快婿”这典故来安慰排解自己。

事实证明,冯简比王羲之更不知好歹。臭小子偶尔回家吃饭时;餐桌上不顾眼色的和她探讨李氏问题,并一针见血的分析何泷执政这几年的弊端。不仅如此,冯简现在还想不避嫌地亲自教习宛今——

何泷的性格;特地隐忍两天;打算看看宛云态度再教训冯简。

清晨;她有些发怔地看着冯简。对方顶着新伤,顽强坐在餐桌对面喝早茶。

宛今同样看到他额头;便直接问道:“头上怎么回事?”

对方正为有伤门面的事暗自气恼;冷道:“怎么不去问你大姊?”

说的算是实话,然而外人耳中听了有打情骂俏的味道。何泷视若不闻地指挥珍妈将餐具摆齐,宛今一愣之后沉默;冯简继续面色阴沉地往嘴里扔东西吃。

宛云甫从外面走进,想起另外一事,对冯简道:“上次给你的西服,忘记拆线。今日记得拿回来。“得知冯简的西服已经由宛灵帮助缝补,不由也扬了扬眉。

那顿晨饭,全家人吃的是多日都未有的和谐。

临出门前,夫妇罕见地有话想向对方嘱咐。

何泷和宛今则分别拉走他们。

何泷对宛云犹犹豫豫道:“云云……我知道小冯有时候不太会做人,但是你多少要……”

宛今对冯简吞吞吐吐道:“……是因为我,你和姐姐才……其实,我现在并不想立刻进入李氏……”

那对夫妇显然没有听懂,但分别安慰他们不要做无妄担心。

之后几日,两人一直没有空闲时间交谈。冯简惯来的忙碌,宛云罕见晚归,除了共享一张床,仿佛又成隐隐陌生人。

如果是少年,大概会有烦恼。

作画的老人对宛云道:“你年纪轻轻,怎么好像难以投放感情的样子。”

宛云笑道:“我都已经结婚。”

老人皱眉:“可是……”

馆长在旁边调着颜料,顺口插话:”别管她。旧约约伯记里,耶和华问撒旦‘你从哪里来?’ 撒旦说‘我在地上徘徊,走来走去’。这是形容小云云。“

老人扬眉,倒也打起精神开起玩笑:”长得那么艳丽,也许心地恶毒。“

宛云任馆长和老人把话题打发过去。

年华迢递,曾经的夫妻生活,不可能不投放感情,然而临终前只想起初恋的模样。所谓好感,也许不能维持更多时间。

第九天的早上,有人没有跑步,直接摇醒她。

”……我跟你说过让你每日下午和宛今一起到我办公室?“

宛云取过床头的表,看了一眼再放回去。

“现在是4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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