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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她翻个白眼给他看。她才不要看清什么心咧!“我要吃面,给我。”

“不给。”他直截了当地拒绝。

他从来没拒绝过她任何事,今天是头一回、第一遭。薇薇瞪着他,涂介元就这么与她僵持着,不肯对她妥协。

薇薇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他为什么要这么逼她?为什么?

她大口大口的呼气,大口大口的吐气,捧着胸口的手渐渐的在发抖,脸色益发变得惨白——

“该死的!”她不对劲。涂介元丢掉手中的纸袋,跑过去压住薇薇的身体。

“走开。”她推开他,跑到桌子旁拉开抽屉,把她的气管扩张剂给丢到窗外。

她的病房在六楼,扩张剂让她丢到不知处。

她瞪着他。她是以死要胁,如果他再敢逼她,她就死给他看,他信是不信!

涂介元服了她了。他抱住她,要她呼气、吐气,但她却抵死不从他的口令。

“呼气、吐气、呼气、吐气——”他愈说愈大声,愈说愈着急。“该死的!”他拿纸袋罩在池脸上,逼她照着他的话做。

“我不逼你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见不见兆关随你,一切都随你,这样行不行?你快听话啊!”他求她了。

涂介元红了眼眶。他这一辈子怎么也没想到他流连花丛、花心浪性的,却有这么一天会栽在一个十九岁的小女生手里。

是不解的孽缘,但他认了、他认了行不行?

她很任性,她知道。

她对那些关心她的,还有爱她的人总是非常的无理取闹,这薇薇也知道,但无所谓了。

反正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舍得骂她,也没人管得动她,因此薇薇自从住院后就没去上学,她赖在家里足不出户,每天看书、做习题、准备联考。

蒋家怕她闷出病来,好说歹说的劝她回学校,但是薇薇说不去上学就是不去,蒋家拿她没辙了,只好由着她去,幸好她的功课一向就不错,又跟盼盼读同一学年、同一班,功课不仅跟得上,而且还非常厉害。

但是缺席的日子太多,就靠蒋家财大气粗,用钱解决不成的,他们还能找人关说,总之薇薇这么一躲就是两个月过去。

她折磨了兆关两个月,兆关终于等到联考那天,她该出现了吧。

但,她没有。

薇薇拒绝参加联考,她靠着家人的力量,进入南部一家贵族学校就读,九月初,她行李收一收,准备前往南下高雄就读。

第六章

薇薇要去南部读书,哭得最伤心的却是盼盼,因为涂介元要随着薇薇去高雄,他的理由很简单,就只为了薇薇一个人身处异乡,他不放心。

“姐姐都那么大了,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盼盼跳起来抗议,“如果她不能照顾好自己,那她大可留在北部读书,为什么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但盼盼的抗议无效,因为薇薇心意坚决,无人能撼动,蒋家夫妇既管不了大女儿,又放心不下小女儿一个人在台北,幸好还有涂介元愿意代替他们照顾她。

介元是个大人了,而且比他们为人父母的还要关心薇薇,有他在,蒋家两夫妇倒也不会那么担心薇薇的病。

他们亲手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涂介元。

“你要好好照顾她。”蒋爸爸语重心长的交代。

薇薇是他的心头肉,如今她将远离父母羽翼的保护下,一个人只身前往人生地不熟的高雄,蒋爸爸一想,喉咙便哽住。

“爸,我是去读书又不是去打战,你干嘛哭成这副德行啊!”薇薇抱着父亲,知道爸爸是疼她、舍不得她,而她也舍不得啊。

只是她该学会长大,该学习承受悲伤,所以她必须当机立断,让自己毫无退路,远在台湾另一端的高雄会是她最好的去处。

从此之后,她与兆关人各一方,她打算用三年的时间来忘记十六年的青涩爱恋,所以她要坚强,她绝对不哭。

薇薇提起行李,笑着挥手跟家人说再见。

涂介元开了车门,薇薇坐了进去。

车子驶远了,她没有回头。

站在蒋家后头的兆关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样,因为薇薇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放在他身上过。

她十六年来的执着成了最荒谬的一段过去,而他的讨厌呢?她走远了,那他对她的厌恶算什么?

莫名的,他突然感到胸口非常的难受,只要想到今后旁边再也没有人绕着他打转,他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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