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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师兄护法,尽可无虞,反劝他们万勿错过最后的几场精彩对决。

却说鬼锋退出紫竹林,又猛吐了两口鲜血,自知伤势极重难以支撑,若不立即觅地静养,会有性命之忧,便潜踪匿迹,避开翠霞派的巡山弟子,在离坐忘峰约莫五十里外的一座无名荒山中,寻到一处幽深古洞,当下也顾不得太多,草草在洞口设下 若干禁制,便避入洞内盘膝疗伤。

这一坐就是十余个时辰,正当他冥思凝念,徐徐迫出积压在胸腔内的淤血之际,洞口设下的〃滴水成冰符〃陡然发出声声颤鸣。

鬼锋凛然暗惊,以为是翠霞派见盛年重伤不肯善罢罢休,派遣出门下弟子追杀到了此处,他被迫收功,胸口逼了一半的淤血,又硬生生倒灌而回,低哼一声,目露杀机,反手握住破心雪剑。

洞口包括〃滴水成冰符〃在内的三重防御禁制,竟阻挡不了来人片刻,〃呼〃地清风从外吹进,一道青色的身影施施然负手步入。

来者看似四十余岁,身材高大挺拔,鼻直口阔、相貌粗犷,宽广的额头高高凸起,直至头顶都是寸毛不生,然而内凹的后脑勺上,却又盘着二十多根浓密乌黑、姆指粗细的辨子,以若干青铜小环相箍,垂到背后。

他那双犹如猎豹的幽蓝眼珠,冷厉而深沉,微微合起时,湛出的森森精光令人不寒而栗,唇边一圈短密的黑胡,修剪得妥贴而光洁。鼻翼左侧一颗绿豆大小的朱砂痣,令人过目难忘。

他一身穿着甚是俭朴,好比是个牧马人,腰带上悬了串橙黄色的小铃铛,共计十二个,走路时却无甚响动,也算是这人佩戴的惟一饰物。背后负剑,剑柄暗褐、剑鞘银灰,脚下穿一双西域常见的牛皮靴,靴尖扁平、稍稍上翘。

鬼锋看到来人,握剑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冷冷道:〃又是你。〃

青衣人瞥了眼破心雪剑,停住脚步,嗓音雄浑而略带沙哑道:〃你受伤了,很重。〃

鬼锋嘴角上挑漠然一笑,毫不领情回答道:〃不劳阁下关怀。〃

青衣人不以为忤,道:〃看来鬼兄也不会答应在下助你疗伤,我又怎能强人所难,令你再生误会?只是鬼兄接连受挫于罗牛、盛年剑下,三五年内再难找丁原一决雌雄了。〃

鬼锋生硬地回答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需阁下过问。〃

〃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么?〃青衣人徐徐道:〃所谓同仇敌忾,凭鬼兄一己之力想要对付丁原,说句不客气的话,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抛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