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知道,据说是我们头儿的哥们儿,我们也给他起个外号,叫“龙虎斗”。

这一天,老头儿和“龙虎斗”像往常一样如约切磋乒乓球。两个人好像都喝酒了,而且“龙虎斗”的脸喝得通红,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两个人进入“赛场”不多久,就都出来了,乒乓球馆的门锁上之后,“龙虎斗”飞快地朝工地大门跑去,老头儿坐在石阶上醒酒。

“大爷,有烟没?”林老虎抽过来向老头儿要烟。

老头儿往兜里摸了一下,说:“坏了,打球儿的时候,锁(屋)里了。”

“ 大爷,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呢?”

“你们头儿跟人家打起来了,”他用嘴巴朝大门口一驽,“跟着去帮你们头儿干仗去了。”

飞马(2)

后来,听林老虎和我们说完了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龙虎斗”还负责胡头儿的人身保护工作。

“没烟了。”老头抬着醉醺醺的眼睛对林老虎说:“你给我要一棵去!”

“我也没了。”林老虎说。

“和你们那帮干活的要!”老头儿瞪着眼睛说。

“要不着了”林老虎没有好气地说。

“你知道我谁不?”

“爱谁谁,我也没有烟了。”

“去给我整一根去,回头我告诉我儿子对你有关照。”

“你儿子?”林老虎皱着眉头看着他,“谁呀?”

“你哪那么多废话呢?”老头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们老板!”之后老头又用很重的音调重复道:“我儿子!”

林老虎也没显得局促害怕的样子,最后嘟囔了一句:“爱谁谁呗!”

“赶紧去!别废话!”

“行!”林老虎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句,“跟你说,就因为你岁数大,换别人。。。。。。不信你打听打听,这工地,谁不给我烟抽?我从来都不买烟,照样儿天天抽烟,看你岁数大了,我给你买包去吧。”

林老虎上午已经和我们要了6棵烟了,知道和我们再要烟是不可能的。只好出去买了一包飞马回来。

“给。”林老虎递了一根边嘱咐老头儿说:“别和别人说我买烟了啊!”

“他妈的,啥好烟啊?”老头儿边说边接过来放到嘴里,“啪”的一声燃着了,抽了一口之后,就“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这啥烟呢?”老头儿过了一会儿,看着烟屁股说着,那语气似乎不满意的样子,“啊——”老头儿拉长音,后来听林老虎和我们说,这老家伙的长音就像“胡子”平时不满意我们的时候拉长音是他妈的一个动静。“飞马——呀!”老头儿拉着长声道:“怪不他妈的——这么辣嗓子呢!”

“你凑合抽吧!”林老虎头也没抬的说:“我们这里都抽这烟。”

“哎——”老头儿将剩下的半枝烟扔在地上说:“我抽黄鹤楼,给我整一包去。”

“整不起啊,大爷。”

于是两人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闷闷的抽烟。

第二天,“胡子”骂了林老虎一顿。原因没别的,就是林老虎抽的烟档次太低。

仅仅就这两次,以后就再也没见林老虎买烟。

就这样,工地依然繁忙,林老虎依然蹭烟。

有几天,林老虎终于不找我们蹭烟了。大家都觉得很诧异,“这小子改邪归正了?”好像他不朝我们要烟,就是一种脱胎换骨的创举或者证明似的。

后来传言说,林老虎干到月末就不干了。

“这回他娘的好了,省得他一天管咱们要烟,咱们成他爹妈了。”

午饭过后,我看到林老虎,一个人默然的坐在那,背影对着我,阳光将他的轮廓涂上一层青色。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递了一根烟过去。他也不再神气的吐烟圈了,很漠然的抽烟。

“怎不干了?”我问他。

“你也知道,我爷爷对我最好了”,他抽了一口,“他得病了。”

“严重?”

“癌”。他说完话点点头,似乎是肯定了我刚才的疑问式的判断。

这是我和林老虎最后的一次谈话,大概距他离开的前一天前,他还没有回家看他爷爷,便突然死了。

他是一脚踩空,摔下来的。工友都围了起来看热闹,“胡子”和“龙虎斗”都站在林老虎尸体旁向周围的人吆喝的骂着,离老远就能听到他那特有的长音,我顺着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林老虎躺在地上,脑袋旁边有一滩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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