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汪家的东西,果然神奇的很,这么一小瓶,折腾了这么久,竟也不见少。

却没注意楚云那薄片儿似的小身板,也夹在往来的人潮里混了进来,笼着手也不上前,只是站在槐枫背后笑——临了,杂在人群里又溜了出去,回到自个儿房间,门一关,袖子一抖,丁零当啷的小瓶子落了一地:“好嘛,还当真不和我客气。”

——楚云,楚家嫡长子,先祖上曾出过一位体散异香鼻子不好使的名偷儿或曰侠盗。

再然后依旧是一天天的练习。

新鲜劲儿很快过了,为了寻找合适的配手,大家每天陀螺似的,连轴转着和不同的人搭档,槐枫自然也不例外。况且,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水准线上,行情自然看涨,每天约他试配的人恨不得排到山门口,到教头清场都闲不下来。

看着一张张“O_O”的脸从面前晃过去,说不头晕那是假的,可为了找个适配度高点的,也只得忍着。

槐枫的行情已是如此,打败了槐枫的楚云便更无需论——何况他本来就八面玲珑,人缘比槐枫又要好些。

于是这两个人虽是一个副教头手下带着的,一天却难得说上两句话,也就去饭堂前打了照面的时候,能略点一点头——槐枫眼大,感光面积比一般人大的许多,接受的画面是广角的,楚云的身形太细,距离五米左右占画面五分一不到,距离十米就不能顺利成像了。于是往往楚云对他笑过以后五秒,那个无效信息过多的宽屏画面才好容易传导到脑里,再于是,几天过后,槐枫习惯了望着楚云那湿漉漉滴着汗的背影,自己对自己傻傻地:

“嘿嘿。”

再然后还是日子连着日子。

吃,睡,练习。

二十不到的脑子里,或许能蹦出很多念头,但却存不住多少事。——或许每天都有很多欢笑罢?或者身子被敲青了也会很疼。可晚上闭眼睡一觉,无论灵魂和躯体的烙印仿佛就都被按下了清空键,太阳从东方升起,又是新的一天。饭堂里早上有油条豆浆、时常有很大的肉、包子不间断供应还多种口味轮着来,槐枫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好极了。

他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也不是个头,然后他就相信这样的日子永远也不是个头了。

再然后……就在作者把“再然后”这词儿用烦了的那一天,吃完早饭的时候,谭教头忽然“叮叮”地敲了敲碗边,清了清嗓子:

“咳!大家注意一下——今天呢,是集训的倒数第二天,等一会,各组的副教头,会发一张小纸条给大家!中午练完了以后,请各位把心目中合适的搭档写在纸条上,限写三个,可少不可多,写完直接交给我!教头组会按照参考个人的意愿搭配,并决定诸位的去留!——好了,散了,去准备练习吧!”

第9章

二踢脚。

重磅的。

还是一捆儿扎一块放。——饭堂顿时掀了顶。

当然,集训终日的脚步一天天近了,关于教头们要怎么选人,又怎么拉郎配,私下里,师兄弟们没少议论,却没想到,临到头能来这么一招,面面相觑之余不由慨叹:到底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论使心眼,小的多半琢磨不过老的。

“王师兄,你那纸条上,可别拉了小弟我啊!”

“彼此彼此,李师弟,好说好说。”

——从饭堂向训练场进发的路上,于是充满了这样的声音。

槐枫夹在人群里,被人推搡着向前,只顾圆睁着一双牛眼,回不过味儿来:谭师父的意思,是豆浆油条大块肉和包子都要没有了?啊,不……那个啥,正经的人头还没认齐,记得的名字加上记得的脸两只手一定数得过来——而脸和名字还未必就对得上,这叫人怎么写啊?

午饭过后,槐枫坐在桌边,托着腮,犯了愁。

耿直地说,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把“楚云”这个名字写上;再耿直一点说,就算他的脑子想不到,身上那股不轻不重的药香,也时刻提醒着他,让他不能不想到……嘛,直截了当一点,事实是,槐枫心目中跳出来的第一人选,就是楚云。

实力强到足以以把自己撂倒了,还倒得很服气。

路数轻盈灵动,细巧有余刚武不足,和自己恰巧互补。

为人和善,总是笑眯眯的,和谁都处得来。

眉眼虽不分明,整张脸却意外地协调,又柔和又好看……

——再没有比楚云更合适的人选。

槐枫却没有下笔。

他告诉自己,我把“楚”字的写法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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