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页)

惮。

一样一样坚持下来,皇帝头风发作的频率便一日日减少,到了第七天,皇帝已完全感觉不到痛楚,而且因为最近几天的室外跑步锻炼,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精神好了不少,至少晚上睡得香了,白天也感觉不到什么倦意。

而这么多天过去,那个发生瘟疫的村庄,一直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此外,又发生了另外一件让他挂心的事;这事关地方上缴到户部的库银,风墨白领了他密旨,早在前几天便往出事地点去了,而到迄今为止,也同样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第八天晨跑过后,皇帝回到养心殿。

对上少女那双特别透亮传神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笑眯眯,静静流漾从容自信的表情。

皇帝想起压抑在心底多日的疑惑,忽然别有深意问:“小语,朕只听昱儿提起,你曾在大街上拦棺救人的事;朕之前什么也没多问,是出于相信昱儿;现在,有没有兴趣跟朕说说你的事情?对了,一直听你以臣女自称,令尊是……?”

东方语心下一愕,眼眸飞快闪过怪异之色,皇帝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这是什么意思?忽然对她的身份家事感兴趣,难道——?

她微眯起双眸,带着警惕的冷芒瞟了瞟皇帝带笑中隐隐透着威严的脸庞。

风非帆只是个外表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际上不过是怀有龌龊心思的无耻之徒?还是——他有老牛吃嫩草的嗜好?

可这些天的相处,他给她的感觉又不像是这种人啊?

“怎么,小语不愿意?”皇帝盯着她神色变幻的脸,声音微含寒意轻轻飘过来。

几乎不给东方语思考拒绝的时候,皇帝立即又步步紧逼,两眼光芒闪动,眼神带着帝王的威严压迫气势掠了过来:“还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话都逼到这份上了,东方语自然无法再沉默以对,她略略垂下眼眸,任由长密眼睫完全遮住冷光幻动的眼神,泛出不以为意的笑容,淡淡道:“陛下想听,臣女说便是。”

她略一顿,便微微笑道:“回陛下,东方夜便是家父。”

“你父亲是东方将军?”皇帝眉宇一收,两眼芒动之色顿凝,对这信息似乎十分惊愕,“那令堂是?”

少女瑰丽媚艳的脸忽地暗了暗,明澈眼神也似染了层蒙蒙的灰,半晌,才听她幽幽道:“家母闺名梅如歌,已辞世多年。”

闻言,风非帆不知怎的,心里顿时一凉,继而感觉全身皆冰凉冰凉的,似是整个人突然掉进了冰水一般,挣扎半晌爬不起来。

东方语看着他骤然失血变得煞白的脸,心下立时感觉错愕万分。

不禁皱眉在想:看他眉宇难掩的真切悲恸表情,难道皇帝与梅如歌是旧识?还是有什么不同寻常关系的那种?

东方语不时用眼光瞄一瞄皇帝,一时心念百转;风非帆心事如潮,似乎早就认定东方语的生母是他某个重要故人,乍一闻恶耗,半天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忽然像被重重冬霜覆盖般。

一时间,殿内竟异常沉默寂寥。

良久,皇帝缓缓抬起头,收敛起悲恸难明的情绪,望着目光透澈明亮的少女,慢慢道:“丫头……,如今朕的头风症算是好了,你想要什么赏赐?嗯,你只管提出来,只要是朕做得到的,朕一定赏给你。”

少女略略挑了挑眉,眼底浮现惊讶,很快又被她掩饰了去。她淡淡看着面容清瘦的东晟帝君,心下渐渐漫过一种很怪异的情绪,她怎么听着他的声音,竟听出一股沉寂苍凉的味道。

“陛下,你的头风症还算不上是痊愈,想要以后不复发,你必须得坚持做到每天去跑步半个时辰;也少到高处吹风,尤其是冬天北风凛冽的时候,此外,还得注意保持心境平和……”她详详细细又将要注意的事项重复了一遍。

皇帝这次竟然半声不吭,任她说得涶沫横飞、口干舌燥,他亦不过偶尔抬起低垂的眉眼淡淡瞥她一下。

东方语说到后来,只得悻悻摸了摸鼻子,心道:好吧,她对待病人的时候是唠叨了一点,她也是为他好嘛!不过……反正她都将要注意的写下来了,到时只管嘱咐钱公公与宛清姑姑盯紧陛下,大概这头风症是不会再犯了。

眼睛一转,眸光闪闪里,心思便跳到皇帝刚才说的赏赐上来。

“陛下,臣女想……”

“禀陛下,五殿下求见。”钱公公尖哑的声音一响起,便将少女轻脆悦耳的声音掩盖了去。

少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满地小声嘀咕起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来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