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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不骗的倒是两说,至多你兄长我夺船之后,自己去招水手,想来阿镇、呔泥等地总有人会操软帆船的。”刘翎摆摆手打断了刘翔尚未出口的话。“你放心,你兄长我不会就这么动心的,只是这半辈子都在船上,你叫我到陆上讨食,真还有些做不来啊。”
“什么做不来,我看兄长是心定不下来。”刘翔揭穿着自己兄长的虚伪面具。“要我说,兄长只要讨一房妻妾,生下孩子来,自然就会知道岸上的好了”
“我早说过,我们刘氏有你这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就可以了。至于你兄长我嘛,平日里有个暖床的就可以了。”刘翎说着把半壶酒都倒入自己的口中。“对了,这次过年你不在金兰陪着你媳妇和孩子,跑到淩牙门来干什么?”
“这不是想早一天接兄长出来嘛。”刘翔苦笑道。“再说了,我调职了,现在是淩牙门舰队的副都监,年后还要把你弟妇和你侄子都从金兰接过来,金兰的地,若是兄长不愿接手,我这边还要另找人看顾。”
“调职了?是因为我的事情吗?”刘翎敏锐的问道。“看来是兄长连累了你。”
“兄长这是什么话,你我本是亲兄弟嘛,再说了,这也是正常的转职”
“什么都不说了,”刘翎打断了刘翔的话。“陪我喝酒。喝完使人告诉那个姓窦的,老子答应了。”
“兄长”
“喝酒!”
498。神策军
代表武成天子郑克臧接受了占婆、真腊两国正旦使的朝觐,又领着金兰现存三家内藩遥拜了武昌,至此顾同山在金兰大都护府内举行的新年典仪也到了结束的时候,接下来就是欢天喜地的宴饮了,不过顾同山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喜庆。
这倒不是顾大都护的奏章在武昌吃了瘪,他心里不舒服,事实上武昌是封衙后才收到顾同山的呈报的,相应的回传消息至少要到年后甚至二月间才能抵达金兰,因此顾同山发愁的并非是自己的主张遭到中枢的质疑。
说来说去,顾同山的苦相还是因为金兰的形势有些不妙。
什么?金兰形势不妙?这又怎么可能!金兰大都护府不是前不久才从真腊夺走了一大片领土吗?按道理说形势不应该不妙,反而是应该大好才对嘛。
说这话的人只看到了其中一面,而忽视了另一面,实际上,金兰的形势出现变化正是因为从真腊得到的这块领地引起的………由于真腊王从某种程度上只是真腊地区领主们的首领,因此其并无权力让湄公河以东的领主、贵族服从他的决定,这就导致了华夏虽然名义上领有了这块地区,但却面临着当地领主、贵族的反乱。
持续在湄公河以东地区进行的平叛,不仅牵制了金兰大都护府不多的宝贵军力,更加重了金兰大都护府的财政负担,一句话,金兰一下子吃下跟其原本面积相近的领地后,吃撑了,消化不良了。但这话又不好跟武昌去讲,否则还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给顾同山落井下石呢。所以顾同山才急不可待的需要国内给他派来充实的人口,哪怕这些人口是尚未完全汉化的猺民、僮人亦或者干脆是来自异国的鲜人、倭人。
顾同山这种忧虑的表情显然被人捕捉到了。宴会结束,大都护府的长史长孙淼、司马白国恩都没有离开,同样焦头烂额的他们试图劝说顾同山开开心心先过年再说。
“如今都护府的库房里只有不但一千石的稻米,前线用度又大,你们让本官过年,本官哪有这个心思。”原本是准备一鼓作气将金兰都护府变成金兰行省的,结果却事与愿违,这种反差又如何能让顾同山开心得起来。“好了,好了,长孙大人、羊大人,你们自去吧。”
顾同山就差没说不要来烦我了,但是他这么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坐在那一动不动的长孙淼苦笑一声:“大人,你就不要自己跟自己置气了,钱粮不足,或可以跟几家内藩借一借,实在不成,占婆、越南也可以想办法打打秋风,局面总能维持下去。”
“维持下去?是申吃卯粮,还是有借不还?”顾同山摇了摇头。“这都不解决问题。”
“主要还是军前消耗太大了,这才生生把都护府给拖垮了。”长孙淼哀叹一声,扭头问白国恩道。“羊大人,这战事何时才能彻底告一段落?”
白国恩手一摊:“我这个长史是兵部派过来的,节制不了行枢密院的那帮丘八,所以,长孙兄这是问道于盲了,我根本不知道这战事什么时候能结束了。”
长孙淼不悦的瞪了白国恩一眼:“若说指挥上的事情羊兄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羊兄是管军政和军务的,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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