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那在李家,自然要守李家的规矩,去了张家,自然要守张家的规矩。”巧月也神情认真的回答,又继续追问,“文家吃饺子要咬开了吃,还是一口吃?”

“这你得等回去京城再问了,”舒玉笑嘻嘻的回答,“我是不知道。”

巧月点了点头,忽然像是反应过来,嗔怪的看着舒玉道:“姑娘这是又拿我取笑呢。”

“哪儿有。”舒玉努力压抑唇角勾起的幅度,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屋里,“我去书房,你在屋里做事吧,不用跟着。”

巧月在舒玉身后喊了两声,也没能把她喊回来,不由得懊恼的跺了跺脚,放弃的回到屋里。

舒玉一路走到书房,就听见门口舒宁兴奋的大声嚷嚷,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推门进去。

秦鉴之风尘仆仆的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脸上黑乎乎的,若不是他的气势太独特,舒玉简直要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头发梳得很结实,可头上却树叶蛛网沙粒,什么都有,简直有几分惨不忍睹的样子,再看他身上,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淹没在灰黄的尘土中,脚底下踩的全都是泥巴,眼看着就是刚从外面回来的。

“舒玉来了。”舒宁看到舒玉,对她招招手道,“快过来帮忙,鉴之居然回来了。”

“不是说少说也得半个月吗?”舒玉奇怪的看着舒宁,却还是乖巧的走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他刚从墙外跳进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舒宁拍了拍秦鉴之身边的一只箱子,对舒玉道,“快帮忙把这口箱子从他身上卸下来。”

舒玉看过去,这才发现秦鉴之身上缠着布条和铁链,将他和箱子紧紧的联在一起,她心中有几分惊慌,却还是走过去,低头细看。

“这个要怎么办?”舒宁无奈的看着一层一层捆绑结实的布条,对秦鉴之抱怨道,“你缠上的时候只图它不掉不断,却忘了到这里拆起来费劲。”

秦鉴之懒洋洋的掀开一只眼皮,瞥了舒宁一记,顺道还掠了舒玉一眼,也没说话,又合上眼,像是疲惫的睡着了。

舒玉被那一眼看的有几分不自在,站起身,后退几步,转到旁边的小几附近,俯身拿起针线簸箩,掏出里面用来剪布料的剪刀,对舒宁微微一笑。

“这就对了。”舒宁立刻更加灿烂百倍的笑了回去,伸手夺过舒玉的剪刀,咔嚓一声就将困扰他半天的布料剪掉一块,不由得精神大振,“果然还是得有个趁手的工具才对。”

舒玉继续俯身细看秦鉴之身上的铁链,将箱子上缠绕的铁链的一端找了出来,开始摸索着解开缠缠绕绕的铁链。

秦鉴之也不动,任由兄妹俩在他身边挥舞剪刀,又哗啦啦的折腾那条铁链,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

“你也不说你这是从哪儿过来,回来就睡着了。”舒宁累得额头上冒汗,今天他一早出去,本来就穿的厚实,这会儿阳光进了屋,加上他又一直在动,难免出了汗。

“我娘怎么样?”秦鉴之突然开口问。

“她……她……”舒宁张口结舌,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垂头丧气地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夫人,她这两天又犯了老毛病。”

李夫人自从那天舒玉走后就病倒了,听那个小丫头说,是从舒玉走了之后就没进过一粒米一滴水,又一宿的坐在屋子里不肯说话,第二天早上就发起了高烧。

这一次的病情来势汹汹,那几天又完全没有之前的坚定意志,甚至让舒宁觉得她是在求速死,差点吓得舒宁魂飞魄散,后来还是舒玉过去看了看,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明里暗里的说秦鉴之,虽然看起来沉稳老道,可毕竟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若是身边真的没有亲人照顾,这辈子估计都会无法原谅自己。

大概是谈话有了些作用,李夫人终究还是不放心自己的骨肉,这才又有了精神,肯和舒宁配合,药也都认真开始吃,晚上睡觉虽然还是不好,起码每天都在床上歇着,劳神费心的事儿也都停了,这才渐渐好转起来。

舒宁原本以为秦鉴之回来得好一阵子,这样他这几天费力调养,估计等他到家的时候李夫人也能痊愈,他身为朋友也能说得过去,谁知秦鉴之居然就这么突然回了家,杀了舒宁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秦鉴之立刻坐了起来,一双黑眸紧紧盯着舒宁。

舒宁还是头一回见秦鉴之这样的眼神,犀利又审视,几乎带着刀光,刮得他几乎感觉到脸上一阵生疼,不由得躲了一躲。

“是我们不小心让夫人知道你去边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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