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我是真的醉了。不过我还是知道的,我们已经到了。”
车已经停下,辅国左相府邸的匾额正对著车窗。
君怀忧向外望了望那在黑暗里依旧闪闪发亮的金色匾额,又回头看了看身边沉默了一路的君离尘。
“权力是什么呢?”他问得很轻很轻:“是你掌握了它,还是它控制了你?”
知道君离尘不可能回答,他问了,就下车离开了。
君离尘跟下来的时候,只看见他挺拔修长的背影正消失在重重门帷之后。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不期然地,想起了韩赤叶在千岁湖边,对这人所念的诗句来。
君怀忧……
君怀忧支著下颚,听君清遥唠唠叨叨在耳边说他昨晚认识的那个朋友,大半的心思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爹,你有没有在听啊?”当他第一百次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以后,觉得被严重忽略的君清遥发出抗议。
“没有。”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问我?”
“因为你想让我问啊!”全身发出“问我,关心我”的电波,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到?
“那你就应该好好听我讲啊!”
“我听不进去啦!”他挥挥手,连敷衍都不太愿意:“找别人说去吧!”
“我能找谁说啊?”这个地方,还有谁可以跟他说话的?那些个木头桩子一样的仆人们吗?
“你二叔啊!”父亲好心地为儿子提供了一个不错的人选。
“我不要!”反对得很大声:“那样我宁愿放在肚子里烂掉。”
“那不太好吧!”他脑子里出现君清遥肚子上有个大洞的样子:“太难看了!”
“爹!”君清遥一个惊吓,伸手过来。
“干吗?”
“没有发烧啊!怎么会尽说胡话呢?”
“没有啊!不过,我昨晚倒是头痛了一阵。”
“头痛?”君清遥拔高了喉咙。
“干什么?”他被吓了好大一跳,下颚差点撞到桌面上。
“那你还不快点躺下来?我这就去找热水。”
“已经不痛了。” 一时忘了清遥很容易紧张:“不过就痛了一盏茶的时间吧!”
“是吗?不是要痛上近三个时辰的吗?”临走之前,素姨千叮万嘱要他一定注意父亲这种不定时会犯的头痛。
他只见过一次,父亲那种痛到让全家人仰马翻的状况,让他印象深刻。所以父亲一喊头痛,他就格外紧张。
“对啊!这次甚至痛得不太厉害。”和往常那种痛法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怎么会呢?”遍访名医以后,对这种无缘无故,不时来访的病因已经放弃了追查的君家人。只能尽力想办法减轻他的痛苦,但一直以来收效甚微。这还是第一次听见“痛得不太厉害”的说法,怎么也要问个清楚的。
“是啊!我就是一直在想啊!”他托著头:“这么快就不痛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我是在问原因!”君清遥耐著性子,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为、什、么、会、不、太、痛、呢?”
“我怎么知道?”君怀忧看了看他:“它从来就没有通知我什么时候会痛,更不会告诉我为什么这次不太痛。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原因?”
问了也是白问!
“说不定以后这毛病慢慢就会好了吧!”君清遥张大了眼睛看著他。
“希望吧!”君怀忧倒是不太在意,只是在想著:“下回找个人来试试好了。”
枕在别人的腿上,会有医疗的效用吗?难道可以使用人类的磁场?
“试什么?”
“没什么。”清遥太小了,磁场一定不强,还是不要用他来试。“你刚才讲到哪里了?然后呢?”
“然后啊!我们……”君清遥毕竟还是个孩子,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掉了。
要是只有君离尘的磁场有用怎么办?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不会……那么巧吧……
“右丞相?”他愣愣地反问?
“正是,马车正在门外候著。”总管恭敬地回答:“右丞相府上就在城南,说请您务必要赏光。”
“是吗?”他看了看手中烫金的请柬,满肚子的问号。
韩赤叶请他赏花?
好可疑的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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