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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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气急败坏一砚台砸了那个一向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其中缘故决不是她该知道的。她若是进去,就是把自己赔进去也帮不了张越,指不定还得赔上父亲周王!张越不是那种头一回面圣战战兢兢的初哥,他应该能应付!

想到这里。朱宁顿时转身又走了下来。这时候。那气喘吁吁跟在后头地小太监顿时一愣神。旋即眼巴巴地说道:“郡主。您再不进去。大殿里头就要翻天了……”

“笑话。皇上在召见外臣地时候。我什么时候贸贸然闯进去过?”一向待人谦和没有架子地朱宁这时候却是露出了森然怒色。竟是厉声斥道。“纵使是当日王娘娘在地时候。这种时候也万没有出面地道理。我又岂是不懂得分寸地人?以后记着。除非是皇上一个人地时候动了怒。抑或是王叔和几位公主因什么事情惹了皇上火。别没事情就来找我!”

眼见朱宁气咻咻地带着两个侍女又下了台阶。那小太监顿时傻了眼。最后懊恼地直跺脚。深悔自己不会说话。

只不过这一眨眼地夫。黄公公那笔赏钱就犹如煮熟地鸭子。飞了!

正殿之中。张越却正陷入了窘迫地境地。这确实是迁怒。确实是无妄之灾。但他更知道朱棣从来就不

理地人。见袁方胳膊上大腿上赫然是之前不知道什上去地墨迹。面色却一如往常。他心里涌出了一股难以名状地怒气。继而又垂下眼睑。竭力不去看皇帝那刺人地目光。尽管他不待见张这个堂叔。但如今朱棣已经把整个张家都兜了进去。他自然不能再做火上浇油地勾当。

“皇上,长兄如父固然不错,但长兄毕竟不是父亲,况且大堂伯他们三兄弟分家之后都已成家立业。大堂伯刚刚从宣府回来不过五日,他自然不能仗着是长兄去管别人家的婚丧嫁娶。堂妹的婚事已经对过庚帖下了定,二堂叔苦求大伯娘时说这是二叔母的遗愿,大伯娘也不能硬是拦着。而二叔母这回忽然亡故,二堂叔亦是悔恨交加,这几日整夜都守在灵堂中不曾离开,三日未曾进食。”

“管不了婚丧嫁娶……好,好,他管不了是不是要朕替他管?”

朱棣恼怒地拂袖转身而去,回到御座拿起朱笔方才冷静了下来。他把张辅调回来,又吩咐他在家静养,没有分派官职,就是因为考虑到张辅地资历人望。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自然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脾性。想要那个位子就只有靠兵,虽说眼下兵权看似都在兵部,但那些文官有什么人望,还不是只有靠五军都督府地那些功臣勋贵?

若是能让张辅响应,无论是谁都会多上五成把握,就像那时候他除了自己的燕山左中右卫之外,又裹挟了大宁三卫,这才有了足够地本钱。

张辅倒不偏不倚,但他的两个弟弟却是混帐!所以他用了张攸供职左军都督府,这既是张家一块招牌,也不至于让人动出别样地心思。毕竟,张攸资历浅,二子一女都已经婚配,不愁有人在这上头动什么脑筋。

看了一眼正殿中那些噤若寒蝉的宫女太监,他不禁心中一动。今天这正殿里那么多噤若寒蝉的太监宫女,自然有人会把话传到张耳中,到了那时,那个不成器的混帐应当不敢在这个时候嫁女。就是那些话传到了某些人耳中,他们也该消停一阵了。

“听说张辅从宣府回来,送了你一箱字帖?”随口问了一句之后,见张越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他,继而竟是往旁边的袁方瞪去,朱棣不禁哑然失笑,心想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没法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于是便一板脸道,“你去看袁方做什么,朕的锦衣卫还不至于有这么多空闲!你把东西送给沈民则,沈民则昨儿个进来草诏的时候就提了,还说你有心,对他这个半师亦是尊师重道。这样的名家真迹,张辅一送一箱也算了,你这个读书人竟然也是整箱送!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不识风雅的粗汉!”

把字帖连箱子送给沈度,张越却是想让人家把人情记在张辅头上,不想沈度竟是对朱~如此说。但能够把皇帝的话题从那种危险的方向拉回来,他仍是觉得松了一口气,于是便赧颜说道:“臣只是记得民则先生喜好收藏这些,所以就送了。再说,送过了之后,下次若是我想练字,也可以从民则先生那里再借回来,更可得评点,总比我一个人揣摩强。”

有了这样的缓和,朱棣仿佛忘记了自己刚刚才过火,又对张越最初奏的公事评点了几句,这才摆摆手道:“好了,你退下……袁方,你也下去,好好思量分寸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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