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 (第2/4页)

起来,道:“你滚,你滚!我不要见到你,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你们都要来害我,一个个都是骗子!骗走我的孩子,还要来骗我说出他的下落。你们都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说的!”

陆正没想到她一下子竟然就翻脸了,怕她又将自己神识锁住,当即撤回神识,模糊中似乎感应到那位前辈呜咽的哭声。陆正心中一软,神识收回一半停住,想着过去安慰她几句,但神识一靠近,即感到一股狂暴之意弥漫,让人不敢再靠近,便只好收回了神识。

那位前辈似乎受到了不少冤屈,她两次都说到有人把他的孩子夺走了,又说有人要害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她一口咬定说自己是骗子呢?自己可一句话都没有骗她啊?

这一天,陆正没有再继续去找她。到了第二天,陆正本不打算再去找她,但不知怎么心中总是放不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又将神识延伸至那间石室中。哪知他的神识刚一触及石室,便听见那女子冷冷一哼,随即大笑起来,狂态毕露,好似就在等着他一般。

陆正吓了一跳,却没有收回神识,而是焦急地道:“前辈,前辈,您怎么了?”

那女子停住狂笑,冷笑道:“我怎么了?你自己进来呆上十几年,你不就知道了吗!”

陆正想不到她竟然在那黑暗无比的石室内住了十几年,难怪情绪如此异常,当下正要劝慰几句,那女子狂态又盛,又扬言要灭了陆正的神识,生生他轰走了。

又过了一天,陆正估计她平静下来了,便又去找她说话,但是说不上几句,干脆直接将陆正的神识锁住,扬言要灭了他的神识,但是到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做,放过了陆正。

久而久之,陆正心里渐渐也明白过来,这位前辈虽然因为被人夺走孩子、关在不见天日的石室十几年,因而变得有些疯狂,但却始终不改她良善的本质,不愿意轻易加害于人,当下也胆子也更大了起来,只要是在修炼的间隙,一有空就去找那位前辈说几句话。

每次一开始,那位前辈还能与他说上几句话,那时候她心智正常,言语清晰,与常人无异。但往往说不了几句,就会狂性大发,开始对陆正咒骂起来,忽而大哭忽而大笑,直如一个疯子。不过她原本性情极为温雅。即便是咒骂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是语气之中一股怨毒之念,陆正以神识感应得无比清晰,每次都让他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但陆正每次都是这么默默忍受着,不肯离开。他也经历过唐小九离去之后的悲伤,知道伤心的人虽然会排斥所有人,更愿意一个人躲起来,其实内心深处则最是渴望有一人能够知晓自己的心意。陪伴在自己身边。

因此,无论那位前辈如何发疯发狂,尖叫哭喊,他始终默默陪在一边,偶尔劝说一两句,直到她平静下来,或者哭喊得累了,昏昏睡去,才会离开。渐渐地,那位前辈对陆正也有些习以为常。跟陆正的对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但大多只是一些言不及义的闲言碎语,始终对他有一种明显的警惕之意。

这天,那女子似乎十分开心,神识中洋溢一种难言的喜悦,而且跟陆正说了很久的话也没有发疯。陆正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天是她的孩子的生辰。

陆正心中一动,问道:“前辈,你在那间黑黑的石室那么久,你是怎么记得今天是你孩子的生辰的呢?”

那女子破天荒微微一笑道:“做妈妈的。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孩子的生辰呢。许多年前的今天,我的肚子可因为他疼得要命呢!”

陆正听她虽然说疼,但是言语之中却洋溢一种甜蜜,不由想起自己连是哪一天出生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母亲生自己的时候,肚子是不是也很疼,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那女子与陆正以神识交流,自然察觉到神识中一股心酸哀伤之意,当下问道:“陆正。你怎么啦?”

陆正抹去眼泪道:“我也想我妈妈啦,我一生下来就被丢在大街上,是个老乞丐把我养大的,从来都没见过我妈妈!”

那女子没想到陆正居然有这样的经历,心中顿生一种同病相怜之意,忽然又想,我说起孩子,你便说自己是孤儿,这不是故意来骗自己的同情,好让自己对他心生好感么?正要冷冷相斥,但陆正神识之中一片哀伤悲苦却是真实无比,做不得假,心肠又软了下来,不禁犹豫起来,不知道是该相信好,还是不该相信好。

陆正不知她心中这番想法,又道:“其实我一直跟你说话,就是怕我的妈妈也像你一样,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天天想着我,也变的……如果是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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