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1/4页)

幸运的是,后面的那个绅士不是那种东西,现在他似乎与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离我一样远。那么,以这种速度,他不会像我那么快地吃到晚饭;而且,天哪!现在还不到一刻钟了。我必须快跑!”

事实上,帕金斯只有很少一点时间来换衣服。他在晚餐时看到上校,平和——或者是那位绅士能够控制的与之类似的东西——已经又一次占据了那位军人的胸膛,晚餐以后打桥牌的时候,这种平和也不会被战争所取代,因为帕金斯是一个非常高雅的玩家。因此,快十二点的时候,他从桥牌桌边离开,他感到自己这个晚上消磨得非常满意。而且,甚至在地球客栈里待两个星期或者三个星期长,生活也能在类似的状况下忍耐下去。“特别是,”他想道,“如果我能继续提高我的球艺的话。”

他沿着通道走的时候,遇到了地球客栈里擦靴子的人,那个人停住了,说道:

“请原谅,先生,刚才我刷您外套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了。我把它放进了您的橱柜抽屉里,先生,就在您的房间里,先生——一根管子或者那类东西,先生。谢谢您,先生。您会在您橱柜抽屉里找到它,先生——是的,先生。晚安,先生。”

这段话让帕金斯想起了他那天下午的发现。怀着相当大的好奇心,他就着蜡烛光翻来覆去地看着它。它是青铜的,形状很像现代的狗哨;事实上,它就是一个狗哨——是的,它肯定是一个狗哨——它确实就是一个狗哨,不是别的东西。他把它放到唇边,但是它里面满是细细的、结成块的沙或土,敲它没有用,必须用刀子才能把它弄松。帕金斯一向有整洁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他把土清在一张纸上,把纸拿到窗边,把土倒出去。打开窗扉的时候,他看见夜色清朗,他停下来一会儿,看着大海,注意到一个滞留在外的漫步者站在客栈前的海滩上。然后,他关上窗子,对伯恩斯陀的人这么晚还逗留在外有一点儿吃惊。

他又把哨子拿到烛光下面。噢,上面确实有一些刻痕,而且不止是一些刻痕,而是字母!稍稍擦一下就能相当清晰地看到上面深深刻着的铭文,但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以后,教授不得不承认,对他来说,它的意思就像伯沙撒墙上的文字一样难懂。哨子前面和后面都有文字。一面是这样的:

另一面是这样的:

“我应当能够把它认出来,”他想道,“但是我觉得我的拉丁文有点生疏了。开始考虑它的意思的时候,我不相信自己甚至还认识哨子这个词。长的那一句看来的确很简单。它的意思应当是:‘这是谁,谁来了?’噢,查明真相的最好办法显然是为他吹这个哨子。”

他试着吹了一下,又突然停住了,吃了一惊,但是对自己吹出的音调很满意。它有一种无限遥远的音质,而且,声音虽然柔和,但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方圆几英里之内都一定能听见。它似乎还是一种有力量(很多香味有这种力量)在头脑中形成画面的声音。有一瞬间,他清晰地看见了一幅景象:夜晚一片宽阔、黑暗的广袤空间,一丝清新的风吹拂着,中间有一个孤独的身影——怎么会有这幅景象,他说不出来。如果这幅画面不是被一阵突然吹向窗扉的劲风弄碎的话,他或许会看见更多,这阵风如此突然,他不由得抬眼看去,正好看见黑暗的窗格外有什么地方一只海鸟的翅膀发着白光忽地闪过。

哨子的声音让他非常着迷,他忍不住又试了一次,这次更大胆了一些。声音比以前稍稍大了一点儿,或许并不大,重复吹哨子打碎了幻象——没有画面随着声音出现,而他半是希望画面能出现。“但是这是什么?天哪!什么能在几分钟之内使风吹起来!多么大的风!那儿!我知道那个窗钩没有用!啊!我想就是如此——两枝蜡烛都灭了。这风足以把屋子撕成碎片。”

首要的事是把窗子关上。你可以想象二十个帕金斯在与那个小小的窗扉搏斗,或者想象他似乎在被一个强壮的夜盗往后推着,风的压力就有这么大。它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窗户吹开了,窗户砰地一响,然后又自己关上了。现在要重新点燃蜡烛,看看风造成了什么损失——如果有什么损失的话。没有,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甚至窗扉上的玻璃都没有破碎。但是噪音显然至少把客栈里的一个成员闹起来了:能听见上校穿着袜子的脚在楼上的地板上重重地走着,而且他还发着牢骚。

虽然风起得很快,但它却没有很快消歇。它继续在客栈里呼啸而过,而且风声不时升高成一种凄惨的号叫,就像帕金斯客观地指出的,它可能使一些爱幻想的人感到很不舒服;一刻钟以后,他又想道,甚至是缺乏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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