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页)

躺在病床上,一脸慈爱的笑容。

“她叫乌龙女,这段日子,专在医院照顾你。”吴三更说。

“乌龙女:

英文名:kelly

星座:处女座

就读院校:x—4大学生物工程系

出生日期:内详

三围:38、26、36

体重:48kg;身高:162cm

出生地:sh城

血型:o型

嗜好:流行音乐、阅读、旅游、睡觉

最喜爱的食物:蛋炒饭

最喜欢的颜色:黑、白、粉红

最喜爱的电影:《午夜情人》、《湿淋淋的封面女孩》、《有鬼,请别来》

最痛恨的行为:撒谎;最喜欢的言语:真诚;最值得信赖的人:父母;最值得疼爱的人:恋人;最值得……“

乌龙女朝吴三更挤了挤眼,一副顽皮的样子。

“她很像我年轻那会……”老人说,她的年龄和足痛拥有足够的说服力,使人联想起她少女时动人的美丽。

“今天就是巧,刚看了房子,出门就看到您摔倒了。”乌龙女说。

“看房子?你们住在附近?”

“不是,我想租间房子,今早来看一看。”吴三更说。

“租房子?”老人笑了,“我隔壁有一间大一点的房子,没人住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委屈着住下吧,权当替我看管了。”

“那怎么好麻烦您……”

“这是哪里的话,要不是你们帮我,我这老命都丢了。”老妪宽慰地笑笑。

“这是哪里的话……”吴三更结结巴巴地说,看着心上人。乌龙女坐在床边,抿着小嘴偷偷地笑,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老人看在眼里,却把眼睛闭上了,她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吴三更过了很久才明白,他们的亲密让老人油然念及死去的丈夫,不知不觉中,八年过去了,记忆却比从前顽固了,抹也抹不掉的情景—一幕幕令人忧伤,老人把它们重新藏了起来,放在心窝的最深处。原来她以为她是能忘记的,这个黄昏她才明白,她错了,她永远忘不了的,也不应该忘的。人一旦上岁数,最怕的就是摔了,所幸老人的伤势不重,在家调养一些时日就能自由活动了。

一个月后,吴三更搬入“新居”。

现在,屋内的摆设仍和从前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朝南是阳台,四面镶着铸铁的花纹,乌龙女建议用帘布将房间一分为二,里面是床和工作间,外间是活动室。窗户朝北,黄昏时,半天的晚霞染得整块玻璃一片彤红。老妪是南方人,所用的家俱都是从家乡运来的,线条简洁,做工精细,一派古色古香的气韵。书厨内摆满了她丈夫生前的藏书,吴三更搬来后,老人便将书收到一只木箱里,放在自己的床下。她说这些书留在屋里不吉祥,有几次想烧毁的,看着很可惜,一直就没动,多会她“走”后再烧吧。老人的语气悲凄凄的,眼神内敛,慢慢移着步子,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一个月里,他和老人难得见上几面,老人早睡早起,一整天都在“老人协会”,而吴三更白天上课,晚上,校里的活动多,朋友聚会或是舞会,听教授演讲或跟乌龙女看电影,深更半夜才回来,隔壁早就灭了灯,四下里死静,吴三更躺倒便睡了。后来,他说一个人孤单,把乌龙女叫了来,俩人亲热一番后,便在床上闲聊。时间翻得真快,一个初秋的早晨,老人告诉三更,她要回家乡一趟,可能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要他照看她的绿鹦鹉(黑金鱼已经死了)。她只把院门的密卡留给三更,她的卧室谁也没去过,乌龙女对此颇感好奇,吴三更想起锁在箱里的藏书,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屋子空了,绿鹦鹉也死了,他离开这几天,桌子上积了一层薄薄的尘土,窗子忘记关了,他知道,也许是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使他觉得被抛弃在一个生产过爱情的房间里。他一闭上眼,四周都是回忆,那一阵阵亲密的喃喃低语,在耳边,在魂牵的梦中。现在,吴三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风吹动帘布,玄色的,摆弄着不太明晰的光影。吴三更静听了一会,的确没有声音,渐渐的陷入沉思之中。老人已经离开这么久了,一次电话也没有——这个念头突然击中了他,吴三更连忙下了床,打开录音电话。

“吴三更,我是江南,他们到处找你呢,同学们都很挂念你,赶快回来吧。”

“吴三更同学,我是校务主任,我想尽快与你取得联系,听到电话后,请速到校务办公室……”

“吴三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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