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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忐忑与愧疚;反而爽朗道:“即便沈贤弟今日不来;我过几日也要就此事寻沈贤弟说话;说不得还能将沈贤弟引荐到贵人樽前……”

第三百一十九章 金针暗渡(四)

沈琰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立时站起身来;冷着脸道:“引荐给贵人樽前;这就是周相公给我的交代?”

周秀才脸上露出诧异;道:“这有什么不好?你们兄弟想要在京城立足;总要寻个靠山;要不是实是与沈贤弟投契;我还不爱操这个心……至于你那个岳家;不过是个破落户;自家还不知要靠哪个;哪里能提挈贤弟?”

沈琰正色道:“周相公好意;沈某人心领了……只是如今不过客居京城;专心备考;实无心攀附贵人……”

周秀才的脸色有些难看:“沈贤弟这是恼了我了?”

街坊邻居住了半年;周秀才瞧出沈琰不是个迂腐的性子;是个颇有野心的年轻人;可眼下机会到了却不屑一顾的模样;这是作甚?

人的性子怎么会说变就变;这是不给他面子?

沈琰摇头道:“是我不对在先;周相公本不是寻常人物;沈琰却不自量力视为知己友人;如今得了教训丨也是应该。”

一句话倒是说的周秀才不好意思了。

他读书勤勉;却是没天分;就仰慕读书好的人。之前与沈琰相交;倒也不是存心利用;而是真有仰慕之心;且因是少年举人;多少有些投机示好的意思;倒也有几分真心;可从中拉线让沈琰“代笔”之事确实有所隐瞒。

周秀才带了几分讨好道:“沈贤弟勿恼;此事为兄虽在前没说的清楚;却没有害贤弟的心思……换做旁人发话;为兄绝对不会将沈贤弟拉进来;实是贵人安排;对于沈贤弟来说;却未必是坏事;说不得功名利禄都不在话下……”

他没有明着说贵人身份;可话中已经带了诱惑。

沈琰唯有苦笑:“依旧是谢过周相公;只是沈某一心攻书;无心他顾……令郎那里的课;要是周相公信得过;沈某会继续尽心。有得罪之处;还请周相公看在我年轻的份上;原谅则个。”说到最后;已经长揖到底。

周秀才本是见沈琰日子不甚宽敞;年底又要娶亲;才有心拉扯他一把;没想到他不领情不说;连朋友也不愿与自己做了。

周秀才虽不过是秀才;可周家却是明时坊的老户。换做其他人;这样不识抬举;他早要恼了;可是沈琰如此放的下身段;隐隐带了恳求;他又是有错在前;即便是憋了火;也发作不出了。

沈琰不想参合权贵之间的争斗;可也不愿平白得罪周秀才;这才将小周提出来;做个缓和。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不要说他压根就不是“过江龙”。

至于周相公的好意;能“自作主张”一次;就有下一次。

沈琰晓得他们兄弟十分弱小;压根攀附不起那所谓“贵人”。能将诸状元公视为儿戏;大咧咧在京城印卖“伪书”;那人身份倒是当得起“贵人”。

可是如今文官治国;勋贵都荣养了;也怕御史弹劾。

要是个护短有担当的人还罢;那人让与状元公有渊源的人做“枪手”;心思阴暗诡异;也是防着事情闹大。否则不管不顾;何必还专门找这样的“枪手

既有畏惧;就少了担当;事情闹大了;顶缸的就是他沈琰。

沈琰不傻;怎么还会往这样的“贵人”身边凑?

朝阳门内;本是城里繁华之地;那里的书铺也不会是寻常人家所有。

沈沧身为刑部侍郎;打发人去打听书铺的主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书铺背后的东家;是如今勋贵中的佼佼人物建昌伯张延龄。

“原来是他;倒也不奇怪了”沈沧对沈瑞道:“三月初的时候有御史弹劾建昌伯;为的就是这书坊之事;罪名印卖了‘有碍风化;的书;有辱斯文。如今建昌伯是将儒家的书印出来了;却是这样个印法。”

沈瑞好奇道:“建昌伯为外戚之家;行事不是应该更谨慎小心?作甚还敢因小利与得罪阁老朝臣?”

沈沧抚着胡须道:“得罪就得罪了要是外戚文臣好作一团;那睡不着的就应该是皇上了。至于银钱;谁也闲多?京城的铺子;保定府的田庄;张家参合的事还少了?说是满头小辫子也差不多了;有个贪财昏庸的外戚;朝里朝外都放心”

不过是帝王心术。

沈瑞听了;提着的心反而安定了。

有谢迁这阁老在前头顶着;王华、沈理他们都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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