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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参加这样的活动,我看现场好像年轻的作家就朱文一个。我认识的很多作家大都没读过小波的东西,这使我很吃惊。我有机会在这种场合看到了很多小波生前的朋友,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安慰。
有关《东宫·西宫》/丁东(3)
我与小波相处的日子里,一直都处在紧张、忙碌的状态中,不是拍片,就是工作。我与小波的谈话大都是我跑去找他,谈剧本、谈工作,然后在一起吃饭。我把他介绍给很多我周围的朋友,我发现他不是特别喜欢交际的人。我这个人也不太善言。从电影学院毕业后,我没有参加过任何别的会议,只参加了悼念小波的这3次聚会。我觉得这样的会议应该参加,能够借此机会认识小波生前的朋友,我也感到很高兴。总之,我很幸运,小波生前写的唯一的电影剧本,他唯一一次介入电影创作,是与我一起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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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一位知识分子和一个时代(1)
谢?泳?丁?东
一、王小波现象
谢泳:今年4月11日,自由撰稿人王小波在北京突然去世,在中国知识界引起很大的震动。这种震动似乎不仅仅是对一位英年早逝的有才华、有创造力的作家、学者的惋惜,更是对他所选择的独特生活方式所预示的一个现代知识分子的品格的珍视。这几年,中国文学界先后辞世的作家有几种类型:一种是高龄的老作家,受自然规律的支配而离世,如沙汀、艾芜、端木蕻良、艾青、冯牧、陈荒煤等;一种是英年早逝的作家,如路遥、邹志安、贾大山、温小钰等;还有一种是选择自杀方式的中青年文化人,如海子、戈麦、吴方、胡清河等。有三个作家比较特殊,一是杀了自己的妻子而后自杀的顾城,一是跳楼自尽的老作家徐迟,一是被歹徒杀害的戴厚英。由于作家们的经历和知名度不同,辞世所引起的震动也不一样。病逝的作家,不论老年还是中年,因为他们生前得到了主流社会和主流文学界的认同,所以人们虽然惋惜,但心境还是能够较快地平和下来。而像顾城的选择,虽然热闹了一阵子,但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对他的结局方式是无法认同的,不少人已经写文章鲜明地表示了态度。吴方、胡河清之死,在知识界引起了波澜,但远不如此次王小波之死。唯有戴厚英之死引起的震动,与王小波相似。从《华人文化世界》、《南方周末》、《北京青年报》、《岭南文化时报》、《中华读书报》、《为您服务报》、《中华工商时报》等报刊发表的悼念文字中,我们就可以感受到知识界涌动的悲情。王小波的逝世是意外的,但大家在他逝世后所表达出的那种情感,我觉得却不意外。这或许正是中国知识界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我想从这里说起,把王小波去世的文化意义和你探讨一下。
丁东:王小波是我的朋友。20多年前我曾和小波的妻子李银河在山西沁县插队。他们从美国留学回来后,我和小波相识也四五年了。小波的突然辞世我当然很悲痛。但今天不是述说悲情,而是想从中思考一些更有社会、文化意义的问题。
我和小波最初的交往,简单地说,就是为了让他的作品和国内读者见面而周旋。1992年,我的妻子邢小群到北大进修,人到中年,住集体宿舍很不习惯,经常失眠,李银河当时在北大教书,于是把自己的房子借给她住,解除了她的困扰。这样,她也认识了王小波,并得知他们夫妇合写了一本研究同性恋的专著《他们的世界》,已经在香港出版繁体字本,但在内地出版简体字本很不顺利。我和山西人民出版社的编辑蒋泽新、尔雅书店的靳小文说起此事,他们都很感兴趣,促成了它的出版。由此开始和小波通信。后来到北京见了面,才知道他不只是一本书出版受阻。他送给我们一本小说集《王二风流史》,也是香港出版,其中第一篇《黄金时代》在台湾已经得了《联合报》文学大奖,但却无法与国内读者见面。我把书拿回家,一口气读完了,立马禁不住拍案叫绝。我在80年代也曾热心于中国当代文学的批评,几乎所有风云一时的小说新作都读过,但像《黄金时代》这样既有先锋性,又有可读性;既让人哭笑不得,又让人掩卷长思的杰作,还真不多见。现今文坛上有太多的滑稽,太多的插科打诨,缺少的是真正的幽默和讽刺。而王小波的小说正是中国当代文学创作所缺少的。
小波也为无法让国内的读者有所了解而苦恼。作为朋友,我帮不上别的忙,但总觉得,把他的小说推荐给国内的文学刊物发一发,不该是难事。
我先给了山西省作协主办的《黄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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