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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帕克将担任他的辩护律师的消息。

劳伦斯·沃特曼法官打来了电话:“是真的吗,詹妮?”

詹妮弗马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是的,劳伦斯。”

一阵沉默。“我很吃惊。你当然知道他是谁啰。”

“是的,我知道。”

“你正滑向危险的边缘呢。”

“不能这样说,我不过是给一个朋友帮点忙。”

“噢,是这样。要小心哪。”

“我会的,”詹妮弗做了保证。

直到后来詹妮弗才意识到,他绝口不提两人共进晚餐的事。

在翻阅了助手替她搜集的材料后,詹妮弗认为根本没有官司可打。

范斯柯·冈布蒂在抢劫时杀人是在现场被擒获的,毫无可以原谅的借口。而且,

由于被害人是警察,陪审员往往容易感情用事。

她把肯·贝利叫来,给他指点了一番。

肯一言不发。詹妮弗觉察得出来,他很不乐意。她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她向

自己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替迈克尔办事。

专用电话机响了,她拿起听筒。传来了迈克尔亲热的声音:“喂,我想死你了,

半小时后见。”

她虽然只是坐着听电话,却仿佛已经感到他的双臂抱住了自己。

“我马上就来。”

向自己许下的诺言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对冈布蒂的审讯延续了十天。报界人士全都出马,迫不及待地想要再一次目睹

地区检察官迪·西尔瓦和詹妮弗公开对阵。迪·西尔瓦事先做了周详的准备,但在

审判时却故意对案情做轻描淡写的介绍,仅仅对案件的审理做了一些暗示,让陪审

员根据这些暗示去思考判断。他相信,这样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比他直接点明更恐怖。

詹妮弗在检察官陈述案情时坐着,一言不发,几乎懒得提出异议。

到了审判的最后一天,她起来反击了。

在法庭上有一句格言,如果辩护律师的理由不充足的话,就得将审判目标转移

到对手身上。詹妮弗不能理直气壮地替范斯柯·冈布蒂辩护,就想法把审判目标转

移到斯科待·诺曼——那个被杀的警察身上。肯·贝利已经对有关斯科特·诺曼的

情况做了十分细致的了解。他的历史本来就不那么清白,詹妮弗在结束发言之前,

竟使人得到一种深刻的印象,似乎他的历史比实际情况要坏十倍。诺曼在警察局供

职已达二十年之久,在此期间他曾因无缘无故使用武力,被停职过三次。一次他开

枪差一点打死了一个徒手的嫌疑犯;一次他在一家酒吧间里打了一个醉汉;另有一

次他把一个闹家务纠纷的人打伤,致使受伤者被送进了医院。尽管这三件事是在二

十年时间里先后发生的,但经过詹妮弗绘声绘色地一渲染,就好像死者是接二连三

地干着这种可憎可恶的勾当似的。詹妮弗让一大批证人出庭,证明这个已故的警察

作恶多端。罗伯特·迪·西尔瓦眼巴巴地望着她,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在总结发言中,迪·西尔瓦说:“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请记住一点,我

们今天审讯的不是斯科特·诺曼警官。斯科特·诺曼警官是被害人。他是被……”

他用手一指,“被范斯柯·冈布蒂杀死的。”

但是,地区检察官话虽这么说,却连他自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