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儿他唾沫涌出、身子颤悠、肌肉止不住的抖动。后来他前后摇动,仆倒昏迷。然后,他双手遮着眼睛呻吟着。不久,他就死了。巫医站在旁边,自始至终没碰过他。班林博士认为,与其说是巫术,不如说是俘虏的恐惧心灵杀死了自己。

美国某心里测试机构证实了班林博士的想法。测试方从死刑犯中选出自愿者,以滴漏方式抽犯人的血,抽走的血量不会致命,但要七天时间。如果犯人在一周内通过了滴血测试,他可以无罪出狱。结果这位犯人在第四天就死去了。其实他并不知道,他的血自始至终一滴都没有被抽掉,隔壁的血滴声其实是测试人员以水滴的声音替代的。

前两天坐火车,车厢对面下铺坐着一位很面熟的女人,仔细地攀谈下才认出原来她是我的校友,跟我住同一个宿舍楼,被我们内定为校花的十分美丽的女孩子。经常在舞厅和电影院晚会上看到她的倩影。但现在的她变得不敢认了,老得厉害。眼角出现了皱纹,眼睛浑浊,身材瘦削的吓人。我们聊了一整个晚上,她流了一晚上的泪。

从小因为长得漂亮总被别人夸,但爸爸总是说红颜薄命呀,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谦虚。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可是她只是个工人,也嫁给了一个工人。

经常听红颜薄命这句话,听来听去,在心里种下了根,总觉得自己命苦,虽然美,但不会幸福。从小我就不太合群,女孩子排斥我,跟那些男生走太近别人会指指点点,我会很难受,所以干脆就一个人,下了班就回家。小学到高中都这样,成绩中等偏上吧,很努力地学习,最后考上了师院。

到了大学,心情稍微开朗了些,参加舞会时装表演什么的,其实我很被动,很消极的,都是同班同学硬往上推我,约我。大学里有好几个男孩追我,我也没感觉有多开心,总觉得这种感情不太实际。毕业后分到市里,那时候有两个人追我追的很紧,一个是高官的儿子,一个是大学同学。我想既然都说红颜薄命,我就想打破这个宿命,干脆嫁一个有权势的人家,这样命运不就可以改变了吗,因为我的父母亲都是工人。现在想想,那是我悲剧的开始。

那个高干子弟很花,结了婚还经常玩女人,常喝醉,回来很晚。我也很少计较,只能一个人偷偷流泪。他不让我去工作,说我长得招摇,最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我一天天呆着,人变得越来越闷越来越呆,有时候想出去玩都懒得下楼。这样我的身材迅速发福,他经常夜不归宿,即使回来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再后来他把女孩带回家来,我忍受不了了,决定跟他离婚。他其实就想要我这句话。就这样,结婚两年后就离了。

离婚后我一下子瘦了很多,每天都生活在后悔中,总觉得如果选择大学里的同学可能就不会这样了,可能这都是命吧,命苦也怨不了别人。本来我想一个人过下半辈子,可是朋友家人都替我张罗,就这样认识了一个四十多来岁快奔五十的商人。他老婆死了很多年,他一直没再婚。这个人很有钱,在市里面有不少产业,在北京也有饭馆什么的。他有两个孩子,都在读书,住校。他很胖,秃顶,个子也不高。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看他对我挺好,我想要不就嫁给他吧,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嫁过去不愁吃穿的,还能怎么样呢。没想到这次婚姻比第一次还不幸,你说这是不是宿命呀。结婚后他没在家住过几天,后来就到北京张罗饭馆的生意。不知道怎的,我总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这次婚姻也得以离婚收场。后来听他身边的司机有一回无意中说,其实他结婚就是想找个老实人装个样子,他外面包着情人,可是情人不想跟他结婚。他又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之所以与我结了婚,就是为了不再让家人朋友拿他的婚姻问题说事儿。当时听到司机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哭得跟泪人似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老天爷是不是真的成心跟我过不去?

我这次去北京,就是想跟他谈谈婚姻的事,我刚刚三十多岁,其实日子还长,不能就这么在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里生活呀。我想下了火车先去白云观求支签,现在真有些信命了,看看签上怎么说的吧,现在我心里堵得慌,白天看见大太阳总觉得明晃晃的,不开心。人家看到蓝天白云都高兴,心情好,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擦了擦哭肿的眼睛去洗手池洗脸去了。看着她瘦削的身影,想起了曾经认识的北京一位高校的女孩。

这个女孩叫梅,在读博士。她生长在西南部一个很偏远的山村,后来考上了北京某高校。梅自言她是个非常自信而且喜欢按计划目标生活的女人。她刚到北京的大学里时人很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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