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页)

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突袭而来的紧张感让我如履薄冰——塔塔去世之后,我总是这样在无所事事时陷入巨大的失败感与落寞中,这种低潮情绪像毒爪一样纠缠着我足足两年之久,有时心情极糟,会莫名其妙的胃痛。

为此,我曾经专门翻阅了心理和佛学方面的书籍阅读,并渴望从中得到答案来解除心中的癔症,但是它们往往挥之不去,驱之不散。也许,我的癔症缘于前世,如同念珠上的斑点来自污染,而驱散斑点的唯一方法就是需要用一双手细细抚摸……

我把扑克牌搓得滚热,安放在茶几上依次排列。在翻牌的一刹那,我深吸了一口气,泄气般地将5张扑克牌合在手里揉成一团摔在地上。我对鬼哭狼嚎的向伟说:“你的歌声太让我紧张了,我去洗手间冷静一下再思考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女卫生间的装潢很特别,大红色调,挂了一堆赝品油画,洗手池旁摆了一束大大的麝香百合。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之后清醒许多,朝镜子摆了个POSS,然后拉开木头门……

这一瞬间,我还没来得及迈步。一只大手从门缝伸进来,将我往后重重推去!

我的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他用很大的力气将我按住,身体将我压在血红的墙壁上,我挣扎的手臂不小心打翻了洗手台上的麝香百合花瓶。

失焦的双眼很快恢复正常。

白翼!!!我惊慌地轻呼他的名字。

Chapter 2(8)

他没有说话,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腰,大口大口局促地呼吸。此凝视数十秒,突然拼了命地拥住我,似想将我融进他的血液里。良久,伏在我的耳底小声说:“为什么,即便这么抱着你,也不觉得你属于我?”

我的瞳孔在逐渐放大,心脏钝重地抽搐了一下。

女卫生间里,耳底的声音很轻:“我和朋友在拐角的那个包厢,他今天出了新专辑在庆祝。你跟谁一起来的?”

“今天我过生日。”我小声说:“不是我请客,所以没邀请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迟到的朋友推开门的时候,碰巧你从门前经过,我坐在沙发上一眼就看见了你。”耳畔袭来带着薄荷香味的热气,低沉的声音有一些委屈:“我也不想就这么追过来,这种见面方式真的很奇怪。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没有办法……”

“我知道。”我掩住他翕张的唇,把额头顶在他的薄薄的胸膛上。

这个塔塔深爱的男人,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仿佛我的手表下掩盖的烟疤,大多时候留在暗处冷漠得令人寒心,偶尔抚摸它时又突然像故意被掀开了的结痂,疯狂又疼痛。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这里……”我的话说了一半,被“砰”的一声打断了。

洗手间的门突然推开,我和白翼惊慌地去看。

我看见薛贝贝。白绿相间像网球服似的的短裙套装,上面印着百威的啤酒广告,她的动作停顿在推开门的一霎那,大眼睛无限睁开,好像卡帧的惊悚片。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一动也没有动。

良久,她的脚迈进来,在背后关上门,望向卫生间门上的高跟鞋标志,她居然笑了:“嗨黎离,今天我第一天上班,你们都来捧场了?大家都来了吗?白翼,你是不是喝太多了?这里是女厕所唷!”

白翼无奈地吐一口气,吹了一下遮住眼睛的发梢,他的眼神从薛贝贝的身上撤回来,深深地凝视着我。

Chapter 2(9)

“为什么又是这个反应。”我把脸藏在他的胸前,小声说:“我以为她还会说,我不相信。”

“对的!我、不、相、信。”她大声重复,“白翼,走,跟我出去。”

“还以为这一招这样会让我措手不及?可惜,我对它已经免疫了。”说罢,我破罐子破摔地朝她眯起眼睛,抬起我的双手,捧起白翼的脸颊,用很大很大的力气吻上他的嘴唇。

“他没有喝醉,他清醒得好像一片泡在柠檬茶里的薄荷叶。”我拥抱着他,字斟句酌,“我爱白翼,他也爱我,所以我们要在一起了。”

她深吸一口气,站不稳地重重靠在门上。

门上黏着的玻璃相框忽然掉下来,“啪”的一声摔得粉碎,这个声音仿佛是从地心的深处发出似的,沉闷而刺耳,有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我相信,对于薛贝贝来说,那句塔塔的台词并不陌生。而她也仿佛剧情重演一般,发疯地冲过来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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