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算了算了,死丫头连毛爷爷都搬出来了,被她这么一折腾早已困意全无。我招魂似的伸出胳膊,“手机借我。昨晚我的索爱丢了。”

“呀,八成是被偷了,难道你不知道防盗的第一方法就是决不用超过一千块的手机?”她乖乖地从书包里掏出电话,一边千叮咛万嘱咐一边打开房门,“我去卫生间,你赶紧整理一下我们去上课了,还有,千万别打长途啊……”

Chapter 7 (2)

豆芽菜出去之后,翻开她的手机通讯录,查到“小王子”,绿键拨通。彩铃仍是信乐团,《北京一夜》,难道聂冰灰是阿信的饭?

副歌的京片子还没唱到一半,电话接通了。

话筒中传来颓靡警惕的一句:“你是谁?”

“你把我的高跟鞋给谁了?”我闭起眼睛嚷嚷:“倒霉死了,连手机也丢了,你居然扔下我一个人跑了,你有薛贝贝的电话吗,我要找……”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的话被冷峻沙哑的声音打断。

我支开眼皮,的确是信乐团没错,哦不,通讯录明明写着“小王子”,可是为什么……

“你打错了。”他深吸一口气,像似吸烟或叹息。我居然有一些胆怯,听筒没有咆哮,但冷漠倨傲的语气实在令人讨厌。

“不可能打错。”我继续说:“就是这个号码没错。”

“你是谁?”好像审犯人。

“我、我我我……”如果打错了,我还有必要告诉他我是谁吗?

“到底是谁?”

哦好吧,就算是接到错拨的电话,警觉性有必要这么高吗?

“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这个号码主人的朋友。另外,请再允许我向你提个建议:滚蛋!见你妈的鬼!别他妈的让我看见你!”

听筒咔吧一声,回归寂静,他居然很有素质地没回骂就挂了电话。(⊙o⊙)

我气势凌厉地盯住电话号码。尾号是9887,没错,很熟悉,应该不是豆芽菜暗自改掉的,再说她看上去也不像防备心过重的女生。

如果说豆芽菜没有改动号码,那就是聂冰灰翻脸不认人?那家伙也不至于这么没有良心吧?我又没有在求他,只是想找回我的电话而已,再说,原计划该是我占主动权甩了他才对,之前不是一直为如何收场而头疼吗?

豆芽菜慌里慌张地从走廊跑进来,大门“咣当”一声撞在墙上,我的脱了一半的真丝睡裙在惊吓中落在地板上。

“踩到黄皮子了?”我踢开睡裙,耀眼的明媚光线游移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有一种暖烘烘的快感。我优雅地晒在早上八九点钟的阳光里,低声慢气:“急性子的女人不仅会提早更年期,而且会染上更年期综合症。你看,我已经起床了,并且在考虑换哪一件衣服……”

“怎么不挂窗帘呀?”豆芽菜关紧大门,飞奔到窗前拉上窗帘,又急忙从衣柜里掏出一条上半年流行的牛仔裤,“哪有时间考虑呀?有男生上来了!”

“这条裤子早淘汰了,你喜欢就给你。”我不情愿地把裤子和我自己一齐扔在床上,棉布床单蹭在屁股上的感觉很舒服,不禁打一个呵欠,“慌什么,如果让你住在像春秋高中那种男女混寝的宿舍楼,岂不是要得暴走症?”

“还——不——快——穿?”她的眼睛在喷火,“走廊里炸锅了啦,听说聂二少在同楼下管理员交涉,说是要找高二的黎离,他就快上来了啊!”

我忍不住口吃,急忙胡乱套上文胸和内裤,“聂冰灰?找我?”

她慌得原地打转,口齿不清地嘀咕:“的确是他没错啦,都跟你说过早点儿起床了——奇怪,学生会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对转校生感兴趣了?而且居然是老大亲自过来女生宿舍……”

“来这儿干嘛?查寝?哪有一大早查寝的?”那个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难不成为昨晚的不辞而别而来,或者为刚才的挂断电话而来,或者只是走个形式慰问一下转校生……可是他居然说什么“打错了”?!不可原谅。总而言之,来者不善。

“学生会长亲自上门慰问,你还摆臭架子?”豆芽菜眼都绿了,“他平时可没这样过。”

天!我倒吸一口凉气:聂冰灰一旦顺利上楼与我见面,我该怎么面对暗恋他的豆芽菜?大门很快敲响,这个时候已再无借口将豆芽菜支走。我心如死灰地四处张望:五楼的高度,巴掌大的通风窗,连逃生的机会也没有,她的手机安详地躺在书桌上,我居然忘记删掉方才的通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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