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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说的详细。

“父亲大人是四朝名将,这次领兵,遇到的对手却是蛮族名将大皇子,才一交手,父亲便感觉有败相,再加上朝堂不合,王岗太监又屡屡背后作祟。所以天木堡一战前,父亲曾苦苦上奏,要求退兵怀来镇,休养生息,等待五大名将到后再战。”

凌玉听到此处,频频点头:“这不愧是以图将来的稳妥战法,怀来一直是北疆军事重镇,防御森严粮草又足,三十万大军一旦退入,进可攻退可守。而蛮族大军善于野战不善攻城,一时也不可能击溃云军,等到五大名将的军队一到,便可出击合围,将蛮族人一举歼灭。”

张宁儿欠个身道:“凌少不愧少年英才,连行军打仗的事情也这么精通,归林城外杀败上万蛮军,枭首金狼卫,将来也是一代名将。”

凌玉摆摆手,示意张宁儿说下去。

“凌少看明白的这番劝戒,实在是我父亲老成谋国。可恨大太监王岗一心贪胜,又不懂兵法,竟以为我父亲胆小怕事,是窝囊之辈。王岗仗着有数十万大军,兵马远超蛮族人,故在天木堡与蛮族大皇子展开野战。”张宁儿落下一点清泪,“那夜里,天木堡外惊雷阵阵,据传有九天雷电降下,蛮族人趁着夜黑雷声隆隆,向云朝大军发动突袭,数十万大军在蛮族铁骑冲击下一败千里,父亲本可逃生,可却折回去救小皇帝,最后死在蛮人的十多把弯刀之下,数十年沙场征战,却连全尸都落不下来。”

凌玉看见张宁儿的泪珠子犹如珍珠串般掉落下来,忙抽出白丝绢递过去。谁料张宁儿之前的淡定模样全是苦苦忍着,今天被凌玉一番话勾起伤心来,再也忍不住,竟扑在凌玉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凌玉愣了下,便知这女人是压抑太久,好不容易才释放出来,便叹口气,轻抚对方的肩头。

虽说张宁儿年纪有二十出头,比凌玉大上几岁,但凌玉个子极高,又生的清秀挺拔,故张宁儿伏在凌玉怀中,不过是到凌玉肩膀位置,反倒象是小女人一般。

张宁儿的脸全埋在凌玉身上,柔弱的肩膀不停抽搐,哭泣的声音却不响亮,只是眼泪哗哗流出,让凌玉感觉到胸前的温热。

暗香透过张宁儿的发梢,落在凌玉的鼻子中,不过这时候,凌玉怎会有别的遐想,搂着她一会,暗暗运起灵力,让张宁儿身上可以更暖和些。

哭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凌玉和张宁儿就在这张家官船的甲板上,顶着风搂做一团,竟象是情侣一般。张家的人有几个看见,却远远躲开,他们早知凌玉有风流之名,可这次明明是自家小姐投怀送抱,又哪里敢管。

(五点才睡,起晚了。)

第二卷 东林火

第七十二章 … 国仇家恨的女子(中)

张宁儿的抽泣声收住,却埋在凌玉胸前一动不动,这回可不是伤心,而是羞怯。张宁儿身为大家闺秀,平日学的都是男女授首不清的教诲,今天一时情至,居然跟个不熟悉的男人搂在一起,早就已经出了女人的本分。她醒过神来时羞愧难当,哪里还敢抬头。

更要命的是,凌玉这妖狐压根就没什么男女礼数的道德,有软玉温香投怀送抱,自然是接纳不妨,反而一双手将张宁儿搂的更近,十足跟搂着花舞月时一样。

张宁儿身子越发僵硬起来,场面也一时凝滞住,仿佛风住水停,一切都不再动弹。

凌玉忽然叹口气,吟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这句话,实实在在的救了场,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局。

张宁儿猛然从凌玉怀中拔出来,表情又是漠漠然,转身到船头,倚着栏杆,迎着风道:“中兴诸将,谁是万人英。身草莽,人虽死,气填膺,尚如生。年少起河朔,弓两石,剑三尺,定襄汉,开虢洛,洗洞庭。北望帝京。狡兔依然在,良犬先烹。过旧时营垒,荆鄂有遗民。忆故将军,泪如倾。”

一阕词,将张辅的一生都说了个明白透彻。张宁儿冷笑道:“家父死后,竟被人称之晚节不保,反而将天木堡大败,将小皇帝的生死都怪罪到父亲身上。可怜父亲一世英明,到晚年时却尽付流水,一心效忠皇帝,但却被人陷害至此。若是父亲知道天下人都说他沽名钓誉,乃是云朝第一废物,在九泉之下又如何闭眼呢?我这一趟历经生死,就是要替父亲洗刷污名。”

张宁儿声色俱厉,跟平时淡定沉着的神态不同,可见心中悲愤已经到了极致。

可凌玉听着,却不免眉头微皱,摇头叹道:“天木堡大战中,云朝三个首脑。小皇帝如今下落不明,不是死了就是被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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