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2/4页)

真难看,太不衬了。”

“皮肤怎么斑斑点点的,瞧这些黑圈——你真该多睡会儿才是。”

“瞧你下巴上这块脏东西,恶心。”

“没错,你确实胖。”

“别生气呀,你自己问我的想法来着。”

“说这话有点对不住你,可是,你的床上功夫实在没她棒。”

不……不,这样可不行。会让我们生活在无尽的折磨之中,比现在更糟。给我一大筐玫瑰色的眼镜吧,我会把它们分发给遇上的每一个人,我会上下求索,直到这个星球上的男男女女每人都戴上一副。

也许我说得太含混,也许我想模糊过去,只说一句我是个幸福使者完事。怎么才能传播幸福?究竟什么是幸福使者?可能是迪斯尼游乐园的工作人员,可能是亿万富翁慈善家,也可能是《哈利?波特》的作者(我巴不得),或者是在儿童聚会上表演戏法的魔术师。我的工作不是这些。

免费午餐(4)

我专门冒充名人的亲戚。这就是我的职业,既合我的心意,我又胜任愉快。不是整日欢歌笑语,这是一份艰辛的工作,我必须机智灵活、风趣怡人、耐心细致。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准备响应工作的召唤。

是的,我告诉别人我是罗素?克洛的哥哥、罗伯特?雷德福的儿子、布鲁斯?威利斯的兄弟。不用说,不能同一场合一股脑儿全用上,那就白痴了。还有,我不像《天才雷普利》中的马特?戴蒙,假冒他人搞成神经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算不上诚实,又怎么样?诚不诚实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骗子。这个词用在我身上,还有我干的这一行,未免太苛刻了。我不骗人钱财,也不拿别人的要紧东西。我接受礼物,价值适度,不会让我的赞助人无法承受。对,我就是这么看待他们的。我从事的是艺术活动,他们则是这一门艺术的赞助人。

没有谁受损失,没有谁因此变穷了。我既风趣又和善,我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同凡响,我把浪漫和兴奋带进他们的生活。邂逅凯文?科斯特纳的兄弟,或是安东尼?霍普金斯的儿子,这种事能让大多数人说好几年,也许直到他们的人生尽头。看见我时,人们露出微笑;我离开后,笑意仍旧在他们脸上盘桓,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我。他们全都那么激动、幸福,我让所有人感到无比幸福。

我的亲戚们也有好处。我替他们免费宣传——全是好话。我总是说他们是如何如何出色的大好人:杰西卡?兰格是多么好的母亲;汤姆?汉克斯是多么了不起的大哥;有格温尼丝?帕特罗这样的妹妹,我这个当哥哥的是多么幸运。

这些正是我的听众渴望听到的,也正是我告诉他们的。

我使他们幸福,世界由此运转得更加顺畅。

沉闷的现实生活

(简单提几句)我没生在好莱坞,跟无论哪个名人都扯不上关系。(惟一的例外是英国女王,不过这种关系牵强了点儿:她跟我,外加好几百万非皇室出身的英国人,都是征服者威廉的后代子孙。)

把伦敦远郊看成一顶皇冠,我就出生在皇冠的宝石上,当地的大名是萨宾顿。(高雅人士喜欢指出,这里就是旧时的萨里。过去的萨里、现在的萨宾顿希望自己能脱离大伦敦西南地区,唤醒人们心中对于往昔乡村生活的向往:绿色的田畴、起伏的山丘、鲜花烂漫的田野。)

我不是抱怨。这地方挺可爱,尽管有人不怀好意地说它城不城、乡不乡。这地方的生活安宁舒适,没什么不对劲的。宽阔的泰晤士河流经此地,河上没有川流如织的轮船,有的是划船扬帆的地方,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河对岸就是汉普顿宫,笙歌不断的金斯顿就在往上走大约一英里的地方,很可以过点不过分奢靡的夜生活,充分满足你的购物欲望。

我的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体面人。我舒舒服服地长大,从没受过什么虐待,没什么可自伤自怜的。我们家不是什么超级大富豪,也没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中产阶级,就是指我们这种人家。

我在学校里不算出类拔萃,不过还不错。没遇上《死亡诗人协会》里那种明师,但也不能说自个儿所受的教育有什么可抱怨的。

我的空闲时间都花在排演莎士比亚的戏剧上(我演过哈姆雷特、帕克和奥塞罗,全在同一年)。我还是男生乐队的首席吉他手、词曲作者。乐队名叫葡萄牙女同志,简称同志。想出这个名字时我才十五岁,当时大伙儿都觉得这个名字有意思极了,又机灵又滑稽。那时我们喜欢乌七八糟的衣服、怪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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