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页)

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念头,二是你自己就是他身边心爱亲近的妃子,有什么话你自己不好说,还要让皇后去说,这不明摆着笑话皇上对你的恩爱吗?到底是三朝老臣,说事解题都比别人透亮些。凌琳踏踏实实过了一上午,没承想,皇上亲审下来,还是把凌枢作了枪头鸟。心有定势的蒋南沙连个口信也不来报了,凌琳一下子掉进了十八丈深渊。思前想后,看来只有孤身入山去探虎,为了兄长就是死也在所不辞了。听买通的小内侍报乾隆已安神在读书,凌琳从养心殿的暗门径自来到乾隆跟前。

乾隆早已将案子上的事抛至九霄云外,见了凌琳红肿的双眼,不无疼爱地轻轻抚了下她的眼角:

“怎么啦?跟谁呕气啦?眼哭得这么红?”

不问没事,这一声慰籍,让惊吓了许久的凌琳陡然悲从心来,泪水涌泉一般冒了出来。乾隆朗朗地笑了:“好了好了,让朕亲热亲热就好了。”说着将软软乖巧的小猫揽进怀里,一只温软的手轻巧地滑进了凌琳*,凌琳善解人意极尽柔媚,乾隆兴起,同时勾下了头,在她冰润的的眼窝、细巧的鼻尖、濡泽的秀唇尖游动着,凌琳渐入迷境,口中昵喃,轻轻的叹息中夹带着一种令乾隆魂消意散的兰香味……为了这种兰香味,乾隆失去凌琳之后,得容妃一香体而不能得其心,就是爱称她为“香妃”也是枉然。当然这是后话了。

“爱妃为何叹息不止?”乾隆心平气和,语调温婉。说着话那只手仍在感受着凌琳身上所特有的不尽的体馨。

凌琳媚眼微睁,从乾隆爱意的目光中找到了支撑,胆性略大了些,“我哥他在宫中好好的,不去做那个钦差什么事也不会有……”

乾隆抚摸的手停止了动作,他意识到凌琳的眼睛红肿是为了他兄长的缘故:“都知道了?”

凌琳点了点头。

凌琳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一点头随意到不能再随意了,但她点掉了她一生的荣华富贵。在乾隆清醒的脑袋里,他认定是宫中有人给她传了话,否则怎么会这么快?莫非自己的言行都在她的揣摩算计之中?这是为她的兄长,倘若她要别的什么内政机要,不也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刺探吗?女子参政毁事一半,祖训有理,此女不可不防矣,乾隆这边想着,那边对怀中的*已经失去了兴趣。

“皇上,你怎么啦?”极为敏感的凌琳感觉到了乾隆的冷意。

乾隆讪讪一笑,轻轻扶起了凌琳:“你起来吧,朕还有要事要办。哦,放心地去吧,凌枢的五品职朕过一阵后会将他恢复到三品职的。”乾隆是言必信信必果的,后来的事证实他没有失言,但凌琳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已经永远地挥却了。

凌琳咀嚼乾隆的冷淡,心想不管自己的后事如何,至少兄长的官位有了落实,他皇上说话不会不算话的。她惨惨地强笑了一下:“皇上,妾罪不容诛,惊扰圣聪了。”

望着凌琳纤弱楚楚的身影隐去,乾隆泛上一股难言的恻隐之心,多机灵的女人啊,唉,坏也坏在你的机灵上啊!这天晚上,乾隆就下旨后宫将凌琳贬为宫女,不久又打发她出宫去了。

凌琳前脚刚走,福建按察使李玉宏携他的四子李方膺前来参见。乾隆勉强平息了因凌琳带给他的神伤,听李玉宏叙说了福建及沿海地带的官风民治,接下了李玉宏一份关于整治朝政的奏折。李玉宏是雍正先帝提携的官员,清正廉洁满朝有誉,乾隆对他的忠贞不二欣赏备至,情绪也随之好多了。他拿起御案上郑板桥的那首《砚石怨》说:

“退朝之后,朕细细琢磨这首词,它倒提醒朕一件事,朝廷命官自行其事,行贿受贿,此风不刹,必将民怨载道,毁我朝政。爱卿身为按察使,当着力查办此类败坏朝风、积有民愤的案件。”

李玉宏恭道:“臣遵旨。”

乾隆道:“朕已着令全国,整肃纲纪,一经发现,概一查到底,绝不手软……”

这时,御前内侍安宁近前悄声地:“皇上,如意馆蒋南沙有急事求见……”

“让他进来。”

“喳!”安宁转而宣道:“蒋南沙觐见”

蒋南沙进屋跪曰:“如意馆馆臣蒋南沙拜见皇上。”

乾隆俯瞰道:“有何急事,说吧。”

蒋南沙看了一眼李玉宏父子,道:“臣……臣有一弟子,给我带来一首诗,是那个扬州郑板桥所作。”

李方膺吃惊地望着蒋南沙,又回头看了看乾隆。

乾隆概念先入,觉得蒋南沙这人与郑板桥结冤,总没事找事不扳倒对方不作算:“怎么,又是反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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