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好好品赏评说,看你蒋南沙还能把我钟文奎怎么着!

钟小梅径自来到扬州画师们的画幅前浏览。自从闹明白楹联的谜底是郑板桥与黄慎两个人所破,梦中的企翼折了,她开始茶饭不香,精神不振,独守闺房操琴把玩,终日不语。钟文奎何尝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呢,点破了似乎更不合适,还是等她自己渐渐淡忘了为好。今天没人说知她花厅的事,她竟然下了闺楼,钟文奎似乎眼前一亮,看来女儿心中的风暴已经过去了,他轻步来到她的身后,这时钟小梅站在板桥的《清竹图》前驻步不前,看样子她也钟情于这幅画子。

“女儿觉得这幅画子怎么样?”钟文奎的语气不无讨好的味道。

钟小梅没看她的父亲,眼帘低垂了一下:“我喜欢。父亲把它挂到我的房间去行吗?”

钟文奎不敢违拗女儿的心愿,稍稍想了下喜色地说:

“行啊,等我宴请过名流品赏过之后,就送到女儿的房间去。如何?”

家奴王明德来到钟文奎跟前,讨好地问道:“老爷,这下下来的字画,能不能……赏赐给奴才们……”

钟文奎此时因为宝贝女儿的情绪有了好转,他的情绪也跟着格外的好,再则他历来不薄家中的仆人们,没犹豫就说:“拿去吧,那都是一些好画,别糟贱了它,卖个好价钱,给家中也是个贴补。”王明德心花怒放地拜谢道:“哎咿,奴才代大伙谢过老爷了!”

钟文奎一句话放走了那些珍贵的字画,但他万万想不到,他轻轻的一句话,给他带来了灭顶之灾。灾从何起?这是后话。

这天中午,贪赌成性的王明德急不可奈地携着钟文奎赏赐的字画到了琉璃厂,一头钻进了“雅墨堂”。

哈川一见是蒋南沙的名画《桂枝梅雀图》,而且上面矜有御赐玉玺,陡然惊呆了。

“老板,你要还是不要?”王明德催促道。

哈川谨慎地用眼角瞥了王明德一眼,审视地说:“你这画子从哪来的,莫不是偷出来的吧?”

“哎咿,我说老板,你要就要,不要呢,也不能说这种伤人的话!我家主人赏的,你当不值钱是不是?”王明德说着要走。

“哎哎哎,你别慌着走啊,我收了还不行吗?”哈川连忙拦住了王明德,狡黠地道,“算我做个风险买卖,一百六十两收下了。不卖,你就走路。”

王明德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两,心脏狂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当然,他永远不会明白这幅珍稀瑰宝真正的价值是多少。黑心的哈川阴诈地笑了:“你怎么不说话?卖还是不卖?”“卖,卖。”王明德回过了神,急切地刚将画子递给哈川,一只手伸过去夺走了他手中的画子。

“你……”王明德回首一看,是他不认识的一个老头。

哈川呆了:“金大人?……”

来人原来是蒋南沙,只见他深不可测地对哈川笑了下:“哈老板的生意好啊。”

“好好好……”哈川讪讪地笑着,只知应声不知说话了。他明白,蒋南沙目睹了刚才的一切。诓骗眼前这个不懂行的奴才没事,私收皇上御赐珍品,那就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啊。他心虚忐忑,平日应酬机巧的神气荡然无存,脸色骤然由酱红色变成了黑灰色。

“知道这是谁画的吗?”蒋南沙不依不饶地盯视着奸诈的哈川。

哈川无奈地陪着笑:“知道知道……”

“知道我要是追究了,会是如何吗?”

“知道知道。”

“嗯,知道就好,这画子我收了。”蒋南沙强人强理地说。

哈川哪敢说一个“不”字:“物归原主物归原主,小的不敢放肆,不敢放肆。”

蒋南沙掏出了二百两银子给了呆愣的王明德:“拿去吧,这是二百两。够不够?”

王明德感恩戴德地叩首道:“谢,谢大人了!”说完几乎是怕银子要飞了一样抢了过去,他刚要夺门而出,蒋南沙的一声 “慢”让王明德浑身上下打了个激凌,悬在门槛上的小腿没放在实处:“大人是喊小的?”

“对,不喊你喊谁?”蒋南沙走近他,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今天本大人请你的客,如何?”

“请请请……我……”王明德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天晚上,钟文奎知道了王明德在琉璃厂的奇遇,当他在王明德那里问明情况之后,神色骤然惊变,再糊涂,皇上御赐的物件不能有闪失啊,这好,把柄偏偏是让蒋南沙那个奸猾之徒捏在手上了,一场大难看来是在劫难逃了。想到这里,他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