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晃下去,我眼睛就花了。横竖是菊芳出了事,平日里苏晓因和她最亲厚,要着急也该是苏晓因着急才是,与我们什么相干?你有什么好心虚的?”
绿衣随口一句话倒戳中了红袖心事,她吓得脸色一白,忙遮掩道:“自然不干我们的事,可是这不是有些唇亡齿寒么?”说着,她一甩绢子,佯装镇定地坐回椅上,端起茶灌了一大口。
绿衣继续拿起绷子绣花儿,口内道:“凭什么唇亡齿寒,也到不了咱们身上,咱们是谁?和三爷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情分,岂是那些一年两年的妖媚子狐狸精可以比得的?只要咱们不出大错,平日恭敬着三奶奶,纵有些错处也不打紧的。”
这话说得红袖越发心虚着急了,若真是小错倒也罢了,她前几年趁着手头宽松,也偷偷放了几百两银子的高利贷,虽说一直都走运没被发现,如今也是时过境迁,可是真要别查出来,只怕也是菊芳这样的下场。红袖心里焦急万分,恨不得让那些知情人全都封口闭嘴的好。
绿衣继续慢悠悠地绣着花,不慌不忙道:“只是以前倒完全没瞧出来三奶奶竟是个隐藏的高手,这些日子布下局,逼得菊芳不得不上钩。如今府里形势大变,她牢牢抓稳了府里大权不说,还独享了三爷的宠爱,若是生下个一儿半女,此后便再不能小看了。”儿女子嗣始终是东府里不能明说却始终在暗斗的话题,偏生几年下来谁的肚子都不争气,没一个人有消息。
红袖撇撇嘴,道:“姐姐倒是识时务的很,从来也不和三奶奶争抢什么,如今自然也没什么错处。”绿衣以前就常常规劝她少和三奶奶作对,她自己不听,也跟着菊芳挤兑过周韵,好在枪打出头鸟,她不出挑,也就没有大错。
绿衣听出她话里意思,将绣花绷子放下,走过来拉了红袖的手:“妹妹这话可是太不应该了,这些年咱们朝夕相处,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但凡我是个投机取巧的,也不至于今日这样不上不下,我只是不想去争那些不必要的长短,咱们这样的人,虽说和三爷有十几年的情分,可也就只有这些了,菊芳那样轰轰烈烈的宠爱轮不到咱们,她这样大起大落的结局也和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要看清现在的局势,不偏不倚地过下去,横竖蒋家不缺咱们一碗饭,以后若得三奶奶怜惜,嫡子出生后或许还能生下庶子庶女傍身。一辈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
红袖听得很是不忿,她立起身来看着绿衣道:“姐姐这话我听了这些年,耳朵都起茧子了。你这话看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可是细想想却十分无趣。咱们才多大的年纪?又有哪一点不如三奶奶菊芳她们?凭什么她们能得三爷宠爱,咱们就得与世无争地过下去?”
绿衣听得这样苗头,忙四下看了几眼,低声道:“妹妹这样的话可不能让人听见,菊芳的下场就在眼前,三少奶奶可不是善茬,她心计使起来十个咱们也挡不起呀。”
红袖有心辩上一辩,但想到高利贷一事,不免底气不足,只得撇撇嘴,低头不语。绿衣以为她心结已解,不免大大松了口气,笑着拉了红袖去看新的绣花样子,再不提这些烦心事。
身在其中,难得波涛止
绿衣红袖的院子还算平和,另一处苏姨娘的居所就有些波涛暗涌了。
天色拂晓,蒋家门禁将将开了,早已起床身的苏晓因正歪在贵妃榻上看书,外头闪进来一个纤瘦人影,她一见来人,喜道:“你怎么来了?”来人伶俐地福了福身,一抬头,挑眉笑道:“表姐在这里好逍遥,难怪几年下来连家也没回过了。”眉目灵秀,活泼娇俏,仿佛一株春日里的小小嫩桃花一般惹人怜爱。若是佳玉露桃她们此时在场,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素日里有些呆气,为人憨厚的丫头九儿。
苏晓因笑着起身上前作势要打她的嘴:“好个口角利索的丫头,亏你平日装笨装得倒像那么回事,险些连我都哄过去了。”九儿身子一歪避开打嘴的手滚进她怀里,撒娇道:“好表姐,我说笑呢,饶了我这一遭。”见她笑得这样可人疼,苏晓因这才作罢,拉着她往里屋去。
进了屋内,苏晓因忙问道:“这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隐约听说菊芳疯掉了?”周韵对外只说菊芳生病需去外头疗养,其他一概讳莫如深,任凭苏晓因动用了素日的人脉关系,也才打探出这么一个答案。
九儿嗤笑一声,不屑道:“哼,我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整的,后来才弄明白是我被人家当枪使了。”说着她便将那日晚上去后园小厅黑灯瞎火找菊芳,结果菊芳一见她就吓得鬼吼鬼叫,精神失常。
苏晓因不解道:“这是何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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