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就是呀。”
“她看来什么样子?”
“当然,年龄不饶人。潘太太是她以前一个好朋友的妈妈,说她变得不像了。头发白太多了,也肥太多了。潘太太说自从林医生走后,她生活得不惬意。”
“也快21年了。”我说。
“的确,是段长时间——尤其是过得不顺利的女人。”
我说:“有些奇怪——但是在这时候,你为什么要提醒我这一点呢?”
“因为,希望不被人过桥拆桥。”
“什么人过桥拆桥?”
“你呀。”
“我不明白。”
她有感地说:“别装傻,唐诺。林太太是过气人物了。很多人突然对她发生兴趣。假如你不说老实话,我也不再帮人忙了。”
我说:“还有多少你知道的?”
她说:“要看情况。唐诺,你眼睛怎样了?”
“我见到了某甲。”我说。
“某甲?”
“是呀,你知道的,你的男朋友。对于我带你出去吃晚饭,他还生过气来着的。”
“喔!”她说,眼皮垂了下来,口角露出笑容来。“是不是他妒忌你了?”
“非常妒忌。”
“是你先揍他的嘴巴。”
“第一下确是他先动手的。”
“最后一下谁出的手?”她问。
“第一下就足够了。”我说:“第一下也就是最后一下。”
“有空我要和某甲谈一下。”她说:“某甲的手没有受伤吧?”
“最多因为太用力,手短了两寸,除此之外一切没问题。我要问你的事怎么样了。”
“你想要知道什么?”
“当地警力。 ”我说:“你们有没有一位警察大概6 尺高,40岁左右,约220磅重,黑头发,灰眼珠,下巴有条凹痕,右颊有颗黑痣。健如骆驼,固执如骡子。他不会正好就是某甲吧?”
“这里没有这样个人。”她说:“我们这里警察平均年龄不会小过60或65。他们都有政治家撑腰。他们嚼烟草。主要工作是多抓过境旅客开快车的,以赚出自己的工资。把你眼睛打黑的是警察吗?”
“弄不清楚。请你们登的广告能取消吗?”
“太晚了。不过也来了些信。”
她拿出用粗绳扎住的几封信。
我说:“好家伙。镇里每个人都在给我写信吗?”
“这里不过37封信。”她说:“算不了什么。舌锋广告有效力。”
我说:“我需要一个秘书,条件嘛——22到23岁。棕色眼珠褐发。要肯笑,笑起来不用唇角笑,要开怀欢乐地笑。”
她说:“当然,一定要忠于雇主,是吗?”
“当然,当然。”
“我不认识合乎你条件,又肯替你工作的任何人。不过我会记在心中。唐诺,这次你会在这里多久?”
“这要看某甲高兴。”我说:“你能给我一个两小时的工作吗?”
“做什么?”
“代表舌锋报。”
她说:“我们也有条件,想做舌锋代表的要26或27岁。至少5尺5,黑色卷发,眼睛要雪亮——当然是黑眼珠。 当然也要忠心, 只为报纸,不为自己。”我说:“你和报馆老板有亲戚关系,是吗?”
“没错。他是我叔叔。”
“请你告诉他,你替他请了一个特约记者。”我说,一面走向大门去。
“唐诺,不要给我们弄出官司来。”
“不会的。”
“你想去见林太太,是吗?”
“正是。”
“你想用舌锋报记者名义去接近她,是吗?”
“正是”。
她说:“这样会弄出副作用的来的。叔叔不会喜欢的。”
“这样不太好吧,我会把你叔叔看成和某甲一样,是本地的敌人。”
“你不要这些信了吗?”她问。
“暂时不要了。”我说:“等一下还要回来。我问的那个人不会是这里的副警长之流吧?”
“不会。他们带宽边帽,一个个很正点的。”
“我说的这个人是见过世面的。”我准备出大门。
她赶上两步道:“你能算我一份,我就做你秘书。”
我说:“我不能算你一份。我告诉过你,我问过别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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