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听到了。”大家异口同声,而我心里没有底应着。

后来我才知道朱艳辉和那个志愿兵韦太军不和,那是因为韦太军和场长关系好又是老乡,所以在场长那儿说话好使。有时候场长不在,他就搞独裁,他说了算,唯独朱艳辉领导这个班不听他使唤,朱艳辉就是不给他面子,不听他的,他们这样抬着杠,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

朱艳辉虽然爱发牢骚,但他工作标准高,速度又快,很有领导天赋,农场的兵都是一些犯过错误的“刺头”兵,也只有朱艳辉这样的人能够领导,别人带兵带得总是有矛盾,所以说场长也拿来他没办法,不敢对他怎能么样。

韦太军喜欢摆老资格,自认为自己兵龄老,和场长关系好就经常指使这些兵给他私人干活,可朱艳辉不吃他这一套,在朱艳辉眼里看来,韦太军是狗腿子一个,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样一个没骨气只会吹牛拍马的人。于是逐渐地我也和朱艳辉的看法一样去看待韦太军,讨厌起韦太军起来。

有一次,韦太军看到我,叫我,我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找一个药桶去。”韦太军大声指着我喊。

“我没时间。”我说。

“妈的,叫你干活,不好使啊?小崽子,你叫啥,几班的?”

“我叫李丹浩,是朱艳辉班里的,我班长让我干活去。”

“朱艳辉怎么了?李丹浩,我叫你不好使啊,你欠整是吧,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可以让你下猪场。”

“嘿,我才不怕呢。”我心里不服气地说,但我嘴里却说,“对不起,韦班长,我班长不让我给别人干活,没经过他同意。”

“妈的,看我以后怎样收拾你。”韦太军气得没办法只好自己去找药桶去了。

我回到大棚,看到朱艳辉正在休息着,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听了后用欣赏的目光瞅了瞅我说:“好样的,李丹浩,就是别听他的话,你要是惯了他一次毛病,那以后可就有罪受了的。”

“班长,我会不会得罪了他。”我有些害怕地问。

“得罪了又怎么地,你是我手下的兵,他敢怎么样,妈的,狗腿子一个,整天卖农场的东西,十足太监一个。”

“班长,那个韦太军是干啥的?”我试探着问,朱艳辉听了我的问题愣了一下看了看我说,我把他的事讲给你听吧!

第十章

我刚来农场时,也和你一样是一个新兵。那个时候,韦太军还是上士军衔,韦太军是去年转的志愿兵,朱艳辉说完这些后,用手在肩上的军衔上划着向我说明,我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他便继续讲了下去。

我刚来时,也和你一样啥也不懂,一切听他指手划脚,他叫我干啥,我就干啥,那整天可是没日没夜地干。早上五点便起床,晚上加到八点到十点,中午不让休息,没有双休日,整天不是打药,便是浇水,施肥,打叶,拔草,就是不让我们闲着,棚多人少,干活累得喘不过气来。

那时和我一起过来的,还一个我的老乡叫张国庆,他受不了这种折磨便打报告要求回团,农场那能放人,好不容易要来几个人,人本来就特别少,人一走了这活谁干,于是场长便把他调到猪场。现在张国庆还是猪场班长呢。他和我不一样,他低头任劳任怨地干,而我喜欢发牢骚。

后来,我逐渐看不惯韦太军的行为,有一次我看到他偷偷地摘柿子和黄瓜,把这些装进一个袋子,我偷偷地跟在他身后,看他干啥?原来他偷菜给后勤的一个干部送礼,我知道了他这个秘密之后,我便不再怕他了,听他的了。

他后来知道我知道他的事,也不敢那样颐指气使招呼我干活了,更不敢收拾我,他转上志愿兵也是靠送礼送出来的,不是靠干出来的。

妈的,他会个啥,让他种地他不会,养猪更不会,他就会吹牛拍马,经常在我们新兵面前吹他怎么怎么厉害,我也没看到他有什么特长。

场长经常回家,场内的事也便交付给韦太军,因为他兵龄老,深得场长的依赖后,得寸进尺,还想管理猪场那一片,结果被猪场一个下士班长给打了,他不敢说,后来他再也不敢插手猪场的事,以前猪场杀了猪,他总要去捞点油水,弄点猪肉去送礼。现在谁也不惯他了。场长让我当班长,他极力反对,在场长面前说我坏话。

妈的,没个屁用,我不照样当上我的班长了吗?说到这里朱艳辉的烟也抽完了,他把那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用解放鞋啃进了大地。

其实我和韦太军之间有许多事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说尽的,以后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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