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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每天都这么看星星吗?”安云的声音很轻有些漂浮还带着一丝沙哑,但很好听。就像在青冥的山洞里钟乳石上滴下的水滴声,叮咚清润。

“没有,我是在等它们来。”苏灿灿扭过头对安云笑了一下。

“他们?那是谁?”

“是野狗。”

安云顿了下,又问:“这里常来野狗吗?”

“以前几乎每天都会来,最近三天没有,不知今天会不会来。放心吧,它们若是来了,我会收拾它们的,你早点睡吧,要不要再吃些东西?”苏灿灿站起身,依然抱着烧火棍,却自脖子上取下了干粮包袱。

安云其实没什么胃口,可他很想接近苏灿灿,想进一步走近她的世界。这个女孩纵然处处露着危险的气息却像罂粟一样明明知道有毒还是忍不住想要碰触。就像是瘾,你一旦接触了就会忍不住想要得更多,忍不住,也欲罢不能。

安云点了点头,苏灿灿便又为他冲泡了一个白面馒头,喂他吃了。

安云好奇地看了看苏灿灿包袱里剩余的干粮,轻声问:“你不吃吗?你,不饿?”

苏灿灿没有回答,她垂下了眼睑,片刻后她看向他,一双细长的眼睛平静无波。她怎么可能不饿呢?要知道她今天讨来的干粮只是她一个人的话足够吃三天的了,但现在情况不同,她要照顾他这个病号,她对自己的良心承担着一份责任,那么,她就不再有享受的权利,忍耐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

怀里的那枚金锞子现在不能动,这几日内她都要出去乞讨,她必须救活他,看着他康复。

很多事情她不能对他言明,所以她摇了摇头,抱起烧火棍转身又回到了门口。

安云看着她那小小的身影,心里有点难过,他转了个身面向墙壁。经过这一天安云已经觉出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他不认为苏灿灿给他吃了什么特别的食物,但他不可否认她给他吃的食物对他的伤势很有效,连他体内的余毒似乎也连带着被清理了。安云闭上了眼睛开始运功调息。

这一晚野狗还是没有来,苏灿灿心里的疑云大了些,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那一群饥恶发狂的野狗凭空消失?莫非在她看不到的某个角落最近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爬上草床时意外地发现安云还没有睡。他面对着墙壁主动地向里面移了移身子为她让出半张床来。

苏灿灿微微笑了下,便背靠着他的背躺了下来。

夜里,他们一样滑进了草床中间的那处塌陷,两个人的背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第十一章安云

更新时间2010…11…13 19:50:56 字数:2233

白天苏灿灿出去乞讨,安云在她走后便下床活动。经过一晚上的调息他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三成,体内的余毒也奇迹般的解清了。

安云将这片废弃的瓦砾仔细地巡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这样他便确定那些追他的人一定认为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寻来。而余毒没了,那个以此控制他的人便再也没有可以驱使他的筹码,他是真的自由了。

意识到这一点,安云有好一阵恍惚。

七年单调而黑暗的生活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他看到六岁时的自己哭倒在母亲的尸体上,而身穿战甲的父亲却拎着他的后衣领亲手将他扔进了齐月国的国西厂,那是个只听命于历届西主的衙门,是皇帝在帝制之外专门为照顾自己的情绪设立的府衙,有了国西厂谁威胁到他的统治他都可以暗中将其做掉,国西厂设一位西主,西主是皇帝最衷心的奴仆。国西厂不隶属朝廷,只听命于西主一人,是为维护皇权永远生存于黑暗中的一个地狱。

若问在齐月国能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是什么,那可能不会是皇帝丹雁鸣,也可能不会是大将军墨钟之,而国西厂就绝对是那其中一个。国西厂素来杀人于无形,国西厂素来杀人无需理由。没有人知道国西厂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国西厂的标志是什么,但当你有幸接触到它的时候,那便是你的死期。

进入到国西厂的第一年安云与一百个同龄的孩子被关在一处封闭的山谷里每日每夜与毒虫猛兽搏战,一年中唯一可以停止搏战的时间或许就是他们出谷领取须弥丹续命的那一天。

一年之后活下来的人不足十分之一。第二年他们这些活下来的少年被关进了一处终日不见天的山洞,每天被带进一处封闭的铁笼与成人互相搏杀,最终幸存的只有三人。第三年他们三个分别被送到江湖上的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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