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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禅的圣地;二楼是存放佛经、珍藏寺宝的库房;三搂是接待贵宾、洽谈捐赠的场所。说藏经楼是相国寺的心脏,一点儿也不为过。
三楼由于用途特殊,陈设极其奢华,墙壁悬挂名人字画,四周摆放应时鲜花,地上铺着波斯地毯,架中陈列珍奇古玩,所有用品都是最时尚精致的,不亚于王侯之家。颇为醒目的是正中摆放着一张大园台,围了一圈太师椅,大漆漆得光鉴照人,这是特地为留贵宾品尝素斋而准备的。累了睏了,屏风后有整洁舒适的卧榻可以休息,真是宾至如归呵。其实,能享受如此礼遇的施主犹如凤毛麟角,一年也就那么几个。平日这里就是新方丈召集议事,处理寺务的地方。寺内僧人上下有别,等级森严,一般和尚不经批准是不准上楼的,只有八大执事和几个亲信可以自由出入。
最近,新方丈几乎夜夜外出,天亮方归,八大执事便把三楼当成聚歺饮酒、寻欢作乐的场所。每到夜晚,三楼灯火通明,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直至兴尽而回。新方丈知道这些助手很得力,很忠心,很辛苦,也就佯做不知,听之任之。他自已却不曾也不想参与,想来一定会有更好的消遣和待遇。而一般僧人早睡早起,辛勤劳作,谁也不知道三楼的秘密。
这天,藏经楼的楼门紧闭,灯光彻夜未熄。原来昨晚八大执事每人刚刚分到一个大红包,心里格外高兴,开怀畅饮,拼起酒来不要命,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席地而卧。直到清晨,寺里的钟声才把他们唤醒。几个人挣扎着站起身子,相搀相扶出了楼门。这时,山门已经大开,香客游人蜂拥而来。
八大执事醉意正浓,受凉风一激便开始出酒。有的东倒西歪,前俯后扬;有的醉眼矇眬,酒气扑人;有的头晕脑胀,胡言乱语;有的连连呕吐,臭气熏天,一个个丑态百出,丢人现眼。善男信女唯恐避之不及,侧目而视,掩鼻而过。
谁也没有注意,不知道何人何时在藏经楼殿门上贴了一首竹枝词:
藏经楼
云牌响过木魚休,
脱去袈娑得自由。
紧锁寺门开酒戒,
夜深灯火似樊搂。
原来如此,藏经楼夜半更深、灯火辉煌胜似宋代东京著名胜景樊楼灯火,其秘密终于大白于天下。和尚酗酒,不守清规,使相国寺的名声一落千丈,施主捐赠的钱物大为减少。城里的一些头面人物、社会贤达还亲自找到新方丈,强烈要求他严厉惩处害群之马,肇事之徒,挽回恶劣影响。
新方丈明白此次事态严重,后果也很不妙。上次放生池风波,只触及皮毛,不伤元气;这回藏经楼事件,影响寺院收入就会伤筋动骨,难以治愈。他非常窝火,把八大执事呌来严厉训斥:“凡事要顾全大局,适可而止。你们如此任性,不能克制,太让为师失望了!你们现在呌寺院如何应对?”
监寺委屈地说:“喝点小酒,吃点魚肉算什么罪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少林寺的同行开戒还是大唐皇帝钦准的哩。”
新方丈怒气未消,说:“这里不是少林寺,地处深山无人问。这是身居闹市的相国寺,酒肉可以吃,但需无人知。”
僧值辩解说:“俺们过去喝酒都是很小心谨慎的,从不过量,这次是高兴过头才马失前蹄,偶然犯错,师父就放过弟子吧。”
“你们就别减冤呌屈了。让人发现一次,人就当做一百次一千次。师父可以宽恕你们,人家却不放过寺院。”
八大执事自知理亏,也不再争辩求饶:“任凭师父处罚。”
新方丈叹了口气:“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藏经楼只有暂时禁酒,近日你们也不准上去,都给我老实点,别再让人抓住尾巴。”
众人都松了口气,暗自庆幸。监寺心犹不甘,说:“寺里是否出头露面当众解释一下,给弟子们找回一点面子。”
“你们光天化日,众目暌暌之下发酒疯,怎么辩解?有谁相信?越描越黑,多此一举,大可不必。”
僧值说:“眼下寺里收入明显减少,如果施主再发生连锁反应,前景堪忧哇。”
新方丈颔首道:“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当务之急是要釆取有效措施,挽回损失,扭亏为盈。”
众人一齐施礼:“请师父指点迷津。”
新方丈捻动佛珠,高念佛号:“事关重大,容我三思。”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没有合眼,绞尽脑汁,思索对策。
第二天他召集八大执事佈置:首先,要对藏经楼的功能和布局进行调整。二楼依旧藏书藏宝,原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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