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师父猜出了我的心思,捋了捋胡子,说:“萱儿,你虽然拥有了玄珠,可也要节制,最好只是用在有需要的事情,或者有需要的人身上。至于身边的人,总要留给他们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
我讪讪一笑,放眼前往,兀然发现眼前的一片梅子林竟有一种写意的美,是我十二年里都未曾发现的。
总算,我感悟到了山中的惬意,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刻。
第五章 南宫盼
更新时间2011…10…9 13:39:24 字数:4275
三日后,我背起行囊,与师父挥泪拜别。华师父吩咐易北陪我一同下山,他自己年纪大了,受不得尘世的喧嚣,刚好让易北出去见见世面。
青丘山地处代国的边境,紧挨着郑国,由郑国回晋国是最近的路程,只是我们刚到山脚,就听说郑侯薨逝,郑国大丧,期间严禁外人随便出入。没办法,我们只好先绕路代国,再回晋国。
代国被誉为贲王朝的鱼米之乡,沿途路过田畴,一茬一茬的青苗油汪汪的铺开,田连陌阡,微风拂过时,碧波翻腾,隐约闻见稻香。
易北猛地张开双臂,表情无比陶醉,拖足了尾音吐出个字来,“啊”
我诧然,抖了抖睫毛,问道,“你要干嘛?”
易北依然保持好姿势,回答说,“吟诗!”
我急忙背转过身,双手捂住耳朵,大声道,“好了,你吟吧!”
可惜,易北刚酝酿好情绪,一匹黑色骏马从我俩身边急蹄而过,溅起了朵朵的泥花,尽数撒落在我那洁白如雪的裙摆上,变成了一幅泼墨画。我怒目而视,黑马已经飞出去老远,骑在马背上的是位红衣姑娘,一身异族打扮,长发如墨散落至腰间。
师父说过,愠而不恼,喜而不狂,就是涵养。我想起了这句话,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之所以这么做,不是要保持涵养,实在是因为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失去了发泄的对象,如此只好选择涵养了。
以我仅有的理性分析,我们的两条腿肯定是跑不过马的四条腿,想要追上去是没什么指望了,除非再多长出一对翅膀。不知易北是不是被气昏了头,拉着我一路狂奔,直到跑不动了,才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干嘛拉我跑?”我的脸涨得通红,胸口起伏不定。
“你你没看见,刚刚刚有匹马过去?”易北气还没有捯匀,说话结结巴巴。
“所以呢?”
“那匹马踩坏了稻田,你你没看见啊?”
“所以呢?”
“庄家都踩烂了,肯定有人出来追究。”
“所以呢?”
“有人出来追究就要赔钱了,我们身上带的钱可不多。”
“所以呢?”
“所以才要跑啊!”易北加重了语气,瞪大眼睛看着我,在他的思维里,我的迟钝已经使他无可忍受了。
而我,也终于忍无可忍了,情绪是一定要宣泄的,谁撞上谁倒霉,“跑什么跑,这都关我们什么事!赔钱也不该我们赔啊!”
可惜,河东狮吼吼得太迟,我清楚的听到,不远处传来狗吠的声音。
背靠残阳烘托的天幕里,我与易北步履蹒跚地走进了永安城,在城门重重关合的最后一刻。
我翻出仅剩的一枚金饼,又算了算回家的路程,对眼前的困境一筹莫展。才不过半天的时间,我们就由衣食无忧沦落到了赤贫如洗,生活还真是无常。
被村民围上的时候,我还据理力争,试图跟他们分析案情,指着身上的大大小小的泥点解释说,我们也是受害者。
可惜,我太高估了那些人的逻辑分析能力,他们看待问题很简单,一口咬定就是我们干的,如果不是干嘛要跑,跑了就是做贼心虚。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易北,解释清楚这个误会还真有些难度,我对他们说,庄家确实不是我们踩坏的,我们逃跑为了不赔钱。
这样的逻辑连我自己都觉得混乱,村民们异口同声,“是吧,想赖着不赔钱,都说是你们干的了!”
矫情了半天,双方争执不下,村民有些不耐烦了,嚷嚷着抓我们去衙门,考虑到官府的办事效率一向很低,这类小事不关上十天半个月甭想过堂,到时身上带的钱财恐怕还不够疏通的,十之八九判为冤假错案,铁定还要挨上一顿板子介于以上的种种顾虑,我权衡了一下利害得失,不得不要咬牙跺脚,委曲求全,赔上许多钱,差不多是我们带出来的全部盘缠。
易北望了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