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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人,自己很有可能一手害死他,而她现在还在尽其所用地利用他,似乎也是在为他铺就一条死亡之路。
人与人有时候并不是不接触便可以相安无事的,有更多时候,是因为所在的背景冲突,无可避免的矛盾割据着,只为了代表自己利益的那一面付出该付的努力与代价。
“好吃吗?”怀煜书笑着问,目光有些期待。
“嗯!”苏绾轻应,见怀煜书的杯子空了,便将自己的梨花杯,满满的一杯澄明酒液用手背推了过去,说道,“接着喝,莫浪费这良辰美景。”
怀煜书愣了下,旋即便又微笑着,干干脆脆饮下整杯酒。
如此换盏几回,月色稍加昏暗,子时已近,而怀煜书也已经昏昏沉沉地说起了胡话。双眼红通通地盯着苏绾瞧,诉说分别之后的各种离思之苦。
原是恰巧在苏绾剡洛一行人出关之后,怀刺史便派人快马加鞭将怀煜书给召回了京。他自个儿一朝得宠便将儿子也按到了朝中担了要责,廷尉一职可轻可重,所以必要是自己亲信才成,有谁能亲得过自个儿的儿子呢?
就像怀煜书自个儿所说的那样,他不用经过努力,甚至于不用做什么,功名利禄便就可唾手而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活得那么累?去争取一些他原本就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呢?
既来之则安之,他能享得一天荣华富贵就做一天的人上人就可,何必让自己遭罪呢!
苏绾有些叹息,不过手下依旧不软,眼看着时辰已近,孤注一掷为怀煜书又添满了酒,呈到怀煜书面前:“为我们重遇喝一杯吧!”
怀煜书红扑扑的脸含有一些傻傻的执着劲儿,他接了酒杯,仰头又一口闷了下去。才刚咽下喉口便觉脑袋一下子沉地仿佛要掉下来似地,立马“咚”地一声撞到了桌面上,醉晕过去。
苏绾眨了眨眼睛,突然而来的心软令她不知不觉伸手理了理怀煜书被夜风拨乱的头发。轻轻扼叹,她的出现,不仅仅是为缔造剡洛的神话,也将成为把怀煜书推入悬崖的一双无形之手。牺牲在这条路上的人不在少数,但是离她那么近的,而且自己可以预料得到的,却只有怀煜书一个。
她的手指轻轻颤了下,指甲透明光滑,有着淡淡的月牙印,在月光下散发开来一种迷蒙的色泽。慢慢勾住酒壶,掀开了翠色壶盖,她摇了摇里头的酒,听声音似乎不多了,便仰起头喝了一小口。
酒味醇香,有点儿辣,却在辣中带着点甜味儿,须臾便窜入喉咙里,腾腾燃烧起一连串的热火,像一条赤练蛇滑入了喉咙。
“廷尉大人?”苏绾放下酒壶,起身轻轻拍了拍怀煜书的肩头,“怀廷尉?怀煜书?……怀……廷尉?”
怀煜书趴在石桌上雷打不动,苏绾推了好几下,非但没推醒他,反倒是让他一挥手翻了桌缘边儿上的玉色酒壶,“乓啷”一声掉到地上,碎成了一片片泛着月光的碎玉。
苏绾震了下,真想把怀煜书的耳朵给堵上,免得他现在醒过来,自个儿此番费尽心机,就皆都化成泡沫了!
摔碎酒壶的声音有丝尖锐,划破长空在亭顶上缓缓飞绕纠缠。
怀煜书睡死了,外界的任何异动似乎都已阻隔在了他的听觉之外。他瞧起来,没有初初见面时的那股子獗戾与尖酸,仿佛对除自个儿之外的人都抱有一种蔑视,只是单纯地像个普通人一样,睡得十分安稳。
苏绾渐渐松下了心,举目在璨春亭四周查看了一番,发现并无什么异常,别说是怀煜书的人半个不见,连郭襄子等人的一根汗毛都没影儿。她急了起来,子时已过,为何郭襄子黄叶还没动静呢?再晚些若是怀煜书醒过来岂不错过了好时机?
兜兜转转了数圈儿,忽然月光清辉里水面一抖,她飞快转身睨着那条人工河一动不动。脑子里却旋转了起来,此时此刻的场景,为何那般熟稔?为何……好像是自己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一样?
离近脚前的水面“咕噜”地冒了声儿泡,而后一团黑黢黢的东西分开水面,渐渐裸露出来。
苏绾捂住嘴退后一步,才见那是个人的脑袋,脸色苍白僵硬,似蒙上了一层银霜。那脑袋咧开嘴忽然对她安静地笑了笑,举起右手来。她镇定了一下,始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叶!
“黄叶!”她压低声儿过去,弯下腰蹙眉,“你泡在水里多久了?”整个都泡成了僵尸了。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交吻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交吻
黄叶笑着摇头,挥了挥手里的东西。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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