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1/4页)

对面,一家伙闷哼出来,另一名则应声倒地。

秦江看得瞠目结舌,靠!没有顾忌和束缚的山鸡,压根就是虎狼,没看出来,是位顶呱呱的快枪手,想来也对,任老板挟持他的家属,已证明他堪以大用,任老板要杀他,也因为顾虑他地能耐。

民居里的障碍物,同样为对方提供了掩蔽,山鸡受制于火力,而对方是怵他枪法准,彼此只能这么闪闪缩缩的对持着,场面一时僵住。

“为什么!”山鸡冲账房先生直吼。

“不为什么。”那头账房先生阴孜孜回了句忒哲学的话。

“我妈呢?!”

“放心,老板守信,她是两年前自己病死的。。。。。。。”话一出口,账房先生不禁懊悔,忙不失时机又说:“但是钢弹反骨,可就怪不得老板拿你哥开刀了。。。。。。钢弹,你若现在杀了山鸡,我可以替你求情,包你和你哥没事。

这说得半真半假,叫人难以辨识。

哗啦!

钢弹和山鸡二人想也不想,猛地举枪指向彼此,俩人已默契到知晓对方的下一步了。

秦江一瞧慌了:“哎哎,自家兄弟,有必要搞成这样吗?也不想想账房的话可不可信?!你如果杀了山鸡,回头他耍赖,你也是一死,你哥更没着落,那不是白整么?还寒了自己人的心呢。”

钢弹目光闪烁,绽出挣扎地神色,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兄弟,你也算是半个任老板地人吧?他们又不是针对你地,你当然坐着说话不腰疼,可我但凡有一线希望,都要先替我哥着想着想。”

还别说,秦江确实是心有顾忌。什么任老板的人,稍后账房先生一通电话,就能问清楚他地来路,那会儿才叫哭找不着地儿呢。秦江不由气急败坏:“死脑筋!依他们这伙人的冷酷和反复,你以为你哥真还好好的活着吗?!要吗你哥儿俩一块死!要吗你哥死,你为他报仇!”

钢弹哑口无言,无从反驳秦江,枪口遂缓缓压下,显然是默认了任老板的人品。

正沉吟中,此时咕咚滚入一个小球球,令三人目光一愕,看仔细后,顿时直冒寒意。

“日!”

“手雷!”

三人当即鸡飞狗跳,四下鼠蹿。

轰隆

一声巨响,泥墙晃动,仿佛顷刻就要倒塌似的。

“呸!妈的!”秦江吐吐满嘴沙砾,灰头土脸爬起来,一摸自个儿湿湿的大腿,当即悲惨地哼哼:“哎哟喂,挂彩了

山鸡擦擦满脸血迹,枭桀道:“钢弹你走,别掺合了,我去跟他们拼!”

账房先生太性急,半天不见钢弹动作,怕他们趁机开溜,回头被任老板惩罚,所以干脆下死手,只不过这一炸,也证实了他是在敷衍人,钢弹不再抱有侥幸:“慢着山鸡,我断后,你们走吧,留得青山在。”

山鸡审时度势一番,估计自己一伙人的小短枪,难以应付对方火力,便点头赞同:“一起走!”

“不了。”钢弹咳嗽两声,移开自己的手掌,现出肺部那血肉模糊的弹孔。“麻烦你帮找找我哥。”

“。。。。。。。你哥。。。。。。。”

“我死了,我哥就没用处了,兴许任剑川会放了他。”这是钢弹最后的愿望,但依任剑川的为人,恐怕很难达成。

山鸡义愤填膺,操枪就想上去火并,钢弹却紧抓住他的手臂,并向秦江投去求恳目光,希望秦江将人拉走。

秦江不是警察,没有过硬的心里素质来定义这类事情,不免万分迫促。

明知道山鸡是个犯罪分子,期盼事情早了,自己也好落个一身轻松,但又觉山鸡为人并非不堪,异地而处,还是位值得一交的汉子,何况如今,彼此更是同一战壕里挣命的人,若眼睁睁丢下他不管,实在不义气。

唉,谁能教教我,跟犯罪分子发生了感情,该怎样处理?

廖明辉还说保护老子周全呢,这都玩剩半条命了,还不见他鬼影出现,妈的!和婊子海誓山盟,也好过信他!

埋怨过后,秦江心忖:算了,还是拉上他走吧,逃命也有个伴儿,这时候不能指望警察,山鸡打枪那么牛,替自己应付应付后头那些凶神恶煞足矣。

为自己找了个理由,秦江上前强拉住冲动的山鸡:“听钢弹的,这样白白送命不值当,咱哥仨人人带伤,委实拼不过,能走则走,识时务才是俊杰,你看钢弹的伤。。。。。。。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为我们拖延时间,别辜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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