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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韦琳琅是坏心肠我相信,可李媛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又看看李恪铁青一样的脸色,连忙劝道:“她还是个孩子呢!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没说话,只是扶我回到房间里。
第四十章 焉耆公主
又是一年三月,桃杏李竞相绽放,柳丝初吐新绿,浅草柔细如丝,一片大好春光。如此美景,让心情也格外舒畅。
玹儿换了夹棉的小袄,躺在摇篮里,东看看,西瞅瞅,对这个世界十分的好奇,自从上次发生了那件事,韦孺人母女已被禁止来访如萱阁,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闭月等人手脚不迭地给我换衣裳、挽发髻,我的眼光全停留在摇篮里的儿子身上。今日要进宫了,终于可以到外面透透气,细细算一个,足足有三个多月没出过门儿。
这次进宫是向唐太宗和淑妃娘娘准备辞行的,李恪非要返回安州,我让他以玹儿小为借口留在长安,无奈他就是不听,安州有什么好?不如长安繁华,天气总是闷闷湿湿。何况,我那间米店也转让给了人,对那里没有一点儿留恋。
太极宫里春意盎然,晴空一碧万顷,遥望海池,绿柳如烟,给庄严的宫殿添了一丝妩媚,远远望见宫女们穿着飘逸的长裙,围在柳下说说笑笑,自得其乐。
我们进入甘露殿时,才知道碰了门鼻子,李世民不在,内侍说焉耆国王突骑支为两国邦交来到大唐,一起去的球场观看马球比赛了。
一听马球比赛,李恪倒来了精神,拉着我就往球场赶,走到日华门附近,却见一匹快马向我们飞驰而来,禁苑之中,竟有人策马飞奔,这倒是一件稀罕事儿。
那马像是没长眼睛,直冲着我们而来,李恪拉着我闪到一边,以中指放在唇上,吹出一串奇怪的音符,飞驰的马突然驻足,前蹄腾空飞起,把马上的人给甩了下来。
那人跌倒后立刻跳起来,手里拎着马鞭,一付恶狠狠的样子,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女子。
她穿着五彩霓裳衣裙,长发分成许多束小辫垂下,戴一只红珊瑚珠子饰成的花冠,十七、八岁的模样,高鼻深目,一看就是外邦女子。
“你们敢吹倒我的马!”女子拎着鞭子冲我们大嚷,汉话别扭,模样嚣张,“知道我是谁吗?不想活了?”
这是个谁呀?还真没见过,我和李恪对视一眼,均弄不清对方是谁?
“就是你吹倒我的马?”她质问罢李恪,扬鞭就打,事先毫无征兆。
幸亏李恪手疾眼快,伸手夺过她的鞭子,擒住女子的手腕,将她推到一边。
那女子不依不饶,赤手空拳的朝李恪打过来,几个回合下来,女子又被他制服。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江湖大侠一样厉害,不由拍手叫好。
“还敢不敢了?再打就把你的手扭断!”他扭着女子的手臂吓唬她。
这时,一众内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全都累得爬在地下,着急忙慌的说:“殿下,可使不得,她是焉耆公主,是陛下的坐上宾!陛下特许公主在禁苑内骑马,冲撞了殿下,还望海涵!”
“害怕了吧!快把本公主放开!”那女子被人扭着胳膊还得意洋洋。
李恪无奈,只好把她推到一边儿,怎么说人家也是自远方而来,还是李世民的坐上宾。
“哎!”焉耆公主却把我们又挡了下来,她的长纱巾在微风中飘飘荡荡,眼中竟呈一抹海蓝之色,就是高傲的不得了,“你居然赢了本公主!”他这句话自然是问李恪,连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李恪像是没看见她,拉着我继续往马球场走,只听焉耆公主在后面气得吱哇乱叫。
球场就设在昭庆殿后,大唐皇室历来都喜欢打马球,宫中有球场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儿。只见场内烟尘遮天蔽日,二十几名击球手策马在尘土飞场中来回穿梭,分别穿着白色和赭色的窄袖衣袍,手上均持着球杆。
我自认是对球赛没兴趣人,英超、西甲都不曾留意看,却用这种古代的球赛来到兴致。正要请李恪讲解,却见雉奴脸上沾着尘土,拎着球杆,满身大汗跑过来。
“三哥,你终于来了!我跟六哥都要输了!”雉奴像是没看到我一样,上前拉着他的三哥就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快点儿吧!去换衣服!”
我还没来得及吱声,他们已经消失在烟尘里,倒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这儿,原来打球比我这个王妃兼嫂子、媒人还重要。
场上又是新一轮球赛开始,我看又看不懂,刚要转身,就看到李世民远远而来,穿着柘黄色天子常服,戴软脚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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