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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就是如此,也是年少無知,陶彧就那麼跟程澤走了,跟誰都沒說,等到了地方才發現自己是個傻逼,被騙了。
程澤根本就是個瘋子,變態。他只是想把人鎖在身邊,慢慢磨掉所有稜角,到最後像個聽話的木偶一樣任他擺布。
但路遷南不一樣。
路遷南是真的對他好,想幫他。十多年的朋友也沒必要懷疑那些有的沒的。
「去年剛結了婚,老婆懷孕了。我家現在不太方便你住,但是我的酒店就在附近,頂配的套房我都給你訂好了,先住著。等我三環外的小洋樓裝修完了你直接搬過去。」
從商場裡出來,路遷南把手裡拎著的服裝袋子塞進了車後備箱,又給陶彧開了副駕駛的門。
他對朋友一向大方得離譜。
陶彧若有所思地點頭,「錢你記著,我賺了,還你。」
路遷南察覺到了不對勁,轉過來望著他皺眉頭,可話到嘴邊還是沒問出來,只「嗐」了一聲,說:「咱倆誰跟誰,到時候你發達了直接塞給我兩個億就成!」
陶彧忍不住笑了,垂眼繫上安全帶,等著路遷南啟動車子。
「我挺久,沒說話了,有點費勁。」他知道這事瞞不了,也就沒打算瞞。畢竟現在是他在接受人家的幫助,什麼都藏著掖著也說不過去。
「那你可得抓緊時間練了,」路遷南打了個轉向,從車位里開出來,「要不然過幾天見著祁瀟了,你說不過他。這兩年當了個什麼愛豆結果比上學那會兒還話嘮!」
原本沉重的話題就被路遷南這麼帶過去,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誰也沒再提。
不用有太多的解釋,你想說我聽著,你不想說我也不問,沒有廢話,情誼都表現在了行動上。
這是獨屬於路遷南的個人魅力。
等到把陶彧安頓好,已經是傍晚,路遷南接完電話轉過來叫了陶彧一聲。
「陶兒,你嫂子讓我帶你回家吃飯,等吃完了我再送你回來?」
這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陶彧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是路遷南的老婆要請他吃飯。
「不了,改天。你回吧。」
路遷南沒強求,知道他倆也犯不著推來推去地客套,這會兒只點頭答應:「行,等你哪天準備好了再見也成。冰箱裡有飲料跟零食,想吃什麼打電話讓他們給送上來,別點外賣,不健康。」
被他這一通嘮叨,陶彧還有點不習慣,反應了會兒才點頭:「好。」
等到目送著路遷南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才疲憊地垂了下去。
屋裡只剩他一個人,套房裡的燈都打開著。陶彧走到露天陽台上,垂眼看著腳下的車水馬龍萬家燈火,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他不在的這些年,大家似乎過得都不錯。也挺好。
只是無論如何他都只能是個局外人了,他已經被這個世界排除在外太長時間了。
陶彧從兜里摸出煙盒,點了一顆夾在手上。
火星泛著猩紅的光,絲絲縷縷的煙霧升騰起來遮在眼前,又被風給吹散了。
他就這麼在陽台上待了半個小時,等到回屋的時候,桌上的手機剛好振動了一下,屏幕上彈出一條消息來。
是未知號碼發來的簡訊:「看來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陶彧心猛地一沉,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一分。
他盯著手機屏幕,身體像是被定住一樣僵硬地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幾秒後,對話框裡又彈出來一條:「不打算告訴他我們這幾年的幸福時光嗎?」
幸福……個屁。
陶彧直接退出簡訊界面,關掉屏幕。
頭疼,他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眼前的一切仿佛又變成了那裡的模樣……
毫無「性命威脅」的生活環境,光線昏暗一如往常。
偌大的別墅里擺設少之又少,小件的幾乎沒有帶稜角的,大多都是塑料製品,又輕又經得住摔。
廚房裡甚至沒有刀叉跟筷子,柜子里也空空蕩蕩。
他坐在沙發上,窗簾始終沒人拉開過,客廳就只剩了液晶電視屏幕上的光亮。
正在播放的是新聞頻道,主持人字正腔圓地播報著財經時事,聽起來無聊又繁瑣。
陶彧皺皺眉頭,準備直接關了電視上樓,卻瞥見屏幕上某道熟悉的身影——
「岑總作為ncept在國內分公司的負責人,這次回國的主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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