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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简单了,取他的血给我解毒不就行了。”
“对,起初他确实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每日一碗血,趁你狂笑时灌下。可是你虽然症状渐轻,却始终没有醒过来。眼看七日之期快到,他急得彻夜不眠。”
“大叔,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啊!”我心里着急,没好气地说。
大叔叹口气说:“后来他发现,能解毒的并不是普通的血,而是他的心头之血。”
“心头之血?他不会真的剜开自己的胸膛取血给我喝吧?”我大吃一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他不但剜了,而且剜了三次,每日一次,直到你醒来那天。他原本有内功护体,失些心头血也不妨事,可他为了给你清楚余毒耗尽了功力,后来每日一碗血喂给你吃,连喂了几日,身体失血过多,这档口又连剜了三天的心头血,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他也扛不住了!”
我心里一紧,顿感头晕目眩,几欲晕倒。大叔及时扶了我一把。
大叔扶着我说:“你若真心疼他就好好保护自己,他承受了这么多,左右不过为了你能好好活着。”
我知道大叔说的是实话,可心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抽痛,我使劲咬着衣服的袖口,不让眼泪流出来,许久才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你醒之后他就离开了,只嘱咐我们不要告诉你。他那么个人,在绝地山都活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事吧。”大叔抬头望天,似乎也在忍着眼泪,“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还私下里偷偷地希望你不要按时完成任务,或许他就会出现去救你。这样我就能知道他还好好地活着。”
第二日清早,圣旨果然就到了,我郡主的称号又升了升,成了公主。太后为我准备了两个皇宫女卫、两个宫中侍婢作陪嫁丫环,嫁妆也足足备了几辆马车。
接下来的几天,大叔不准我出门,太后送丫环过来的时候,顺便给我送来一个容嬷嬷。虽然这个嬷嬷并不姓容,但我觉得她跟容嬷嬷师出同门,所以一直喊她容嬷嬷。
容嬷嬷其实也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稍稍有些发福,但是从面容来看,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可惜这个美人从来不会笑的,每日里盯着我学习各种礼仪,硬要把我一个江湖女侠变成一个深闺女子。
武林盟主不拿剑改拿绣花针!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可真的没脸见人了。于是我撒娇卖萌、撒泼打滚、撒钱示威各种手段用尽,可是容嬷嬷仍旧板着脸继续对我的折磨。
不过事实证明这些折磨还是挺有效果的,比如,我终于能够扭着我那不太明显的小蛮腰款款而行了,我终于知道女子行礼是双手在侧屈膝轻拜,而不是单膝下跪抱拳行礼了。绣花针在我手上好歹也能绣一个名字出来,古琴和古筝我总算知道它们有什么不同总之,在出嫁那天我总算有了点闺阁女子的味道。
☆、出嫁
终于赢来了出嫁。那一日,旌旗万里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十里红妆红霞一般横贯了黄沙古道。摄政王刘赦亲摔皇家卫队护送出城,大将军王筱平一路送至大越边境。我身穿鲜红嫁衣,头戴明黄凤冠,浓妆艳抹,正襟危坐。十六抬花轿走地快速而平稳。
世人皆道明诚公主端的是好福气,作为大越皇室唯一的女子自然是千娇百媚,嫁到西凉直封贵妃那又是千恩万宠。我在心里呵呵一笑,挺了大半夜的脊梁再也受不住,懒懒地靠在了一旁。
隐隐看着前方整整齐齐的送亲队伍,似北京城每天早晚上下班时间堵在路口的车子,我大大打了一个哈欠。从昨天夜里就开始折腾,直到现在我都没能好好睡一觉。虽然容嬷嬷再三嘱咐我注意仪容仪表,但是宽敞的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把仪容仪表保持得再好哪个能看的到呢。对大越来说,我是一个间谍,对西凉来说,我是一个质子,去你娘的仪容仪表吧。
李三丫没跟来,大叔说她嘴巴不严实,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去了只会坏事。太后派给我的四个陪嫁丫环,剑灵、剑书是宫中女卫,武艺高强,一来保护我的安全,二来帮我传递信息。温雅、温和是资深宫女,聪慧伶俐,协助我讨取西凉国君的欢心和刺探情报。另外大叔特地把魅影拨给我做随身护卫,负责各项轻活重活脏活累活。我坚信男人是要当牲口使的。
出了京城,轿子换成了马车,高调而又耀眼的红色送亲队伍也换上了低调的寻常衣服。大叔和皇家卫队就此止步,剩下的路由王筱平带军护送。
马车里铺了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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