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 (第1/4页)
郝韵美丽的大眼睛里浮起浓浓的水汽,死死地咬住下唇盯着铁莘颤声怒斥道:“懦夫!你还是那个自诩胆大包天的铁莘吗?”郝韵的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歪着头斜睨着铁莘道:“你就认定了我会死?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活了呀?”
铁莘霍地抬起头来,眼中燃烧着绝望的疯狂,大吼道:“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脆响,铁莘另一边脸颊印上了一个赤红的掌印,郝韵气得浑身战抖地指着铁莘的鼻尖叫道:“你这个胆小鬼!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真是瞎了眼!你是不是想看着我这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里?每个月放一次血你就高兴了吧?”
“你?”铁莘的身子猛然一震,挣脱彭施民的搀扶,血红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郝韵,哑声道:“你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赌?”
郝韵眼中射出决然之色,毫不犹豫地点头,“与其过那种不人不鬼的生活,我宁可去死!”
二人对视良久,铁莘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仰头长叹了一声,嘿嘿笑了起来,“这才是那个把老子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男人婆啊,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服从!谁让我那么倒霉,就被你给抓住了呢。”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显然是在北京二人相识的情景,却让秦麦喟然叹息,他能听得懂铁莘的意思,郝韵真要是出了事,铁莘必然不会偷活下去!
唐离忽地飞快扭头,抬手迅速地抹了把眼睛,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一句千古慨叹:“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铁莘、郝韵是这样,自己与秦麦又何尝不是呢?
就连黄平也不禁心下黯然,记忆中几十年前的往事浮现心头,黄平悚然而惊,本以为自己已然彻底忘却的那人、那事,竟然清晰如昨。
眼睛通红的唐离拉住郝韵强笑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看比麦子还凶呢!以后铁子可有的受了!”唐离转头对铁莘道:“你这辈子也真够凄惨的,以前有麦子管着你,现在找个老婆又有暴力倾向,你呀,就是挨揍的命了!”
郝韵“哎呀”一声,作势打了下唐离的手臂,“唐离姐,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嫁给这个蠢蛋?你若喜欢,拿去就是了!”
铁莘小声嘀咕:“我倒是盼着唐大小姐要了我,麦子非杀了我不可!”
黄平和碰市民很配合地笑了起来。
秦麦再也按耐不住,咬牙道:“郝韵,这件事我绝不勉强你!”秦麦说着向白拉看去,下定决心要是她决意逼迫郝韵必须开启禁宫,便会不惜与之撕破脸皮。
“不!麦子,我已经做了决定!”郝韵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是见过上代鼓姬的,你认为她活得快乐吗?对我来说,那比死还要难受!”
许久没有说话的白拉淡淡道:“你还有一天时间考虑。”
这一次就连彭施民都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白拉的话表明了她的态度:选择权在郝韵的手里。
郝韵眼中射出复杂的情绪,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
白拉深深地看了郝韵一眼,像是想看穿她的肺腑内心,郝韵淡定地与她对视,神色平静如水,良久后,白拉微微点了下头,“时间很晚了,我请你们到我家做客好吗?”
她这句轻轻柔柔的邀请听到众人耳中不啻平地惊雷,在黄平看来,白拉是变相地把这些人软禁起来控制住罢了,做客不过是个好听的借口而已。
秦麦和唐离迅速地交流了一下眼色,他俩自然不会如黄平那般想,两人同时想到,不知道能否从白拉家发现什么线索解开这个扑朔迷离的阴谋?
哪怕他们根本没有选择或反抗的余地,却本能地想了解真相,白拉的身后是不是还站着一个人?
而铁莘和郝韵,根本就无所谓白拉是不是有什么意图。
白拉坐在那只大獒的背上朝西方奔去,獒犬速度奇快,不消片刻便杳然无踪,秦麦六人驾车跟着那只较小的藏獒,他们曾经有过一次配合,这次便默契了许多,不紧不慢地前进,这时月已落山,天空布满阴云,使得本就黯淡的夜色更显得压抑沉重,过不多时竟然飘下了稀稀落落的雪花,一行人坐在车里并不觉寒冷,却都被这幕六月飞雪的奇景所吸引,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上车时,秦麦好心地把后排的座位让给了铁莘,他开车,谁知道郝韵竟然强迫着坐在副驾驶席的彭施民和他换了座位,唐离好说歹说才劝得她把座位让给了自己,坐在后排的郝韵始终侧身冲着窗外,着迷地欣赏着飘飘洒洒的雪花,连眼角都没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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