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 (第1/4页)

当然,随着这支北洋军的开到,登封也变得乱哄哄起来,百姓纷纷揣测着这支部队开到登封的目的,就连进城办事的僧人也被这支杀气腾腾的军队弄得无心修行,百姓们甚至传说,寺里的僧人们正在商议组团护寺的事情了,听说还向人买了洋枪,就藏在寺里。

无论百姓们怎样议论,这支北洋军在城里一驻就是好几天,看样子是打算长期在登封城驻守了,一些缙绅头面人物联袂拜会了这支部队的长官,这才得知,这支部队是北洋第九师辖下的一个旅,旅长是李厚基。

说起这个李厚基,那也不是泛泛之辈,此人表字培之,江苏铜山县人氏,少年时便跟随父亲在军中历练,天津武备学堂毕业,曾给李鸿章当过戈什哈,还随李鸿章去俄国参加过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加冕典礼,投入北洋军后长期担任管带之职,不过由于不是袁世凯的小站亲信,所以这仕途走得不太顺,之所以现在能够升任旅长,还是沾了北洋军扩充的光,算是北洋里的小人物。

第九师的代理师长是吴佩孚,他比李厚基还小那么几岁,却是李厚基的顶头上司,如此安排,李厚基确实是非常郁闷。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李厚基更愿意继续留在第四师里,跟随老上司吴凤岭,但是袁世凯却不这么看,为了防止部下培养嫡系心腹,这北洋军自从扩充之后,各军的隶属关系就完全被打乱了,吴凤岭的那些亲信干将有一多半都被调到了其它部队,李厚基就是其中之一,为了安抚这些被调走的军官,这些人基本上都升了官,这也是李厚基被提拔为旅长的主要原因,而在吴凤岭手下的时候,他只是一个高级参谋,并不直接带兵。

但是现在,李厚基必须指挥这个旅驻守在登封,盯住豫南,作为侧翼为郑州提供掩护,并作为前锋,抵挡可能遭到的攻击。

现在的河南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以对“湘黔事变”的立场区分的话,那就是泾渭分明的南北两派,豫南基本上是南方革命党的地盘,豫北则由北洋势力控制,由西到东,双方基本上以河南府、开封府、归德府这一线为分界线,以南属南方革命党势力,以北就是北洋势力。

河南府南部与三府接壤,西边是陕州,东边是汝州,南边是南阳,三府虎视耽耽的将河南府三面包围,这河南府的战略地位是相当的重要,守住了这里,就卡住了豫西南革命党武装力量的北上之路,守不住这里,革命军就能长驱直入,饮马黄河,窥伺山西了。

由于同盟会员刘镇华的“豫陕联军”就在河南府的洛阳以西活动,现在河南府西北方向已是门户洞开,全靠洛阳城里的北洋军才勉强维持着局面。

登封位于河南府的东南角上,与东南边的汝州府遥遥相望,如果汝州方向的敌军向北挺进的话,这登封一带地方就是河南府东南方向的门户了。

所以说,吴佩孚将李厚基派到登封驻守,除了让他策应洛阳方向之外,还指望着他守住河南府的东南门户,在登封摆下一支强军,能够很容易的将郑州正面之敌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迫使其先攻登封,而不是直扑郑州,如果敌军胆敢直冲郑州而置登封于不顾的话,那么李厚基的部队将作为一把尖刀从侧后方给敌军致命一击。

这打仗就好比是下棋,摆好了棋子,并不一定就能真正的派上用场,关键是形成威慑,迫使敌人放弃某些战略企图。

李厚基就是吴佩孚吴师长手里的一颗棋子,怎么走不由他自己决定,至于能不能发挥作为棋子的功用,也不是由他说了算。

做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率部开到登封之后,李厚基就在城里设了旅部,架了电台,将部队分成两部分,一部驻于城内,一部驻于城外,相互呼应,同时加紧练兵,每日必亲自带队出城操练。

当然,作为旅长,李厚基是不必和士兵们一起跑操的,他只需要在副官们的簇拥下骑在高头大洋马上挥舞马鞭就可以了,底下的下级军官自然会按部就班的把部队的行动协调起来。

虽然前几天刚下过雨,但是天气炎热,太阳早就把地面烘得干透,两千人的部队出动跑操,这黄土路面顿时尘土飞扬,远远望去,已分不清哪是兵哪是灰。

昨日吴佩孚师长已拍来电报,同意再调来一个炮兵营,增强登封的防御力量,不过在李厚基看来,这点力量还是太过单薄了,因为他的部队本来就不满编,名义上是一个旅,可实际上兵力只有两个团。

根据探子回报,南边的汝州城里驻扎着奋进会的五千人,汝州西边的伊阳、东边的郏县也各驻扎了数千人的部队,这加起来的话,整个汝州府的革命军队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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