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 (第1/4页)

雨荷看不过,和牡丹咬耳朵:“丹娘,他是怎么回事 ?这是反客为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园子是他家的。”

牡丹悄声道:“且看他到底要怎样。”便疾步跟上,再看吕方的神情,竟然凝重无比。她的心头突地跳了一跳,不期然地想起了曹万荣,眼看着牡丹花会在即,曹万荣销声匿迹了这么久,也是该出来蹦跶的时候了。吕方今日出现,虽说有可能是一心想看她的什样锦,但也说不定是知道了什么,只是不好直接告诉自己,便采用了这种方式。

到得正堂,果见椅子上坐着个穿青色暗纹锦缎春袍,戴黑纱幞头,着六合靴,留着两撇打理得非常漂亮的小胡子,养得油光水滑,神情倨傲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看见牡丹与吕方一前一后走进来,先是看了吕方一眼,有些惊讶,随即直接开口问牡丹:“小娘子,请问你可是此间主人?”

“是我。敢问阁下是?”牡丹含笑往主位上坐了,暗想道:按理说,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通常人们看见一男一女走进来,都会习惯性地认为走在前头的男人是主人,会主动先找男人打招呼。可这小胡子不是,而是直接略过吕方,就找上了自己,可见是个知情的。

只听那小胡子倨傲地道:“敝人姓邹,乃是闵王府的管事。”

牡丹的神色凝重起来,更是添了几分紧张:“邹管事光临寒舍,真是蓬筚生辉。不知管事所为何来?”

邹管事听她言辞恭敬,微微有了一分笑容:“是来报喜的。我家殿下听说芳园乃是 和尚做的图,又有从袁十九那里买来的奇石万千,更有百种牡丹芍药名品,心中悠然神往之。眼看着牡丹即将盛放,便打算与一众好友前来赏花,你们若是招待好了,赏金不会少。”言罢竟是一副笃定牡丹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的样子,直接就将一块金饼放在了几案上,“这是定金。”

“这么多?”牡丹吸了一口凉气,金银虽不流通,却不影响它们的价值,这样一块金饼,算来不会少于五两,那便不可能只是一天两天的价格。若只是一天两天,实在推脱不得之时她尚可应付,但看这样子,只怕是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果见邹管事大笑:“这金饼,足足的六两,是要包十天,从三月十九开始,一直到三月二十九。你也别嫌多,只要贵人高兴,还有厚赏。”

那她还能参加什么牡丹花会?说不得是有人特意撺掇了这什么人借着闵王府的名头来坏自己的好事的。牡丹含笑将那块金饼轻轻推回邹管事面前,抱歉地道:“实在是对不住。想来管事适才进门时应该看到了那块牌子。芳园刚刚建起,草木凋敝,没得污了贵人的眼睛……”

话还未说完,邹管事就勃然变了色,正要发作,吕方已然往前一大步,紧紧搂住了他的肩头,笑道:“邹管事,竟然是你!我适才看着就像你,可是眼神儿不好,竟然不敢认!看了这大会儿才算是认出你来啦!”也不管邹管事愿不愿意理他,便死死拽着邹管事说闲话,又问牡丹要买酒菜招待邹管事。

牡丹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由着他去,只叫周八娘好生整治一桌酒菜上来。等她回来,也不知吕方与邹管事说了什么,竟然将邹管事说得眉开眼笑。牡丹越发认定这其中有猫腻在,敬了一杯酒,让贵子近前伺候,就躲了下去。

吕方见她下去,便将贵子支开,与邹管事小声说:“曹万荣的办法不好,太过明显,闵王府此番也要去品评牡丹花的,哪里有空来这里游什么园子。届时她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当。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闹将起来岂不是功亏一篑?她特别信任我,我已是看到了那花,不如一切交与我来做,保管神不知鬼不觉,最后一切如意。您只管坐等拿钱就好。”

邹管事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能半途而废的。”

吕方皱起眉头:“怎么?还不信我?说的是要让我家的牡丹花当上花王,乃是实至名归,难道我还会坏事?”

邹管事见他一语道破,遂放了心,笑道:“他们还说你迂腐,要瞒着你。如此看来你倒是个通透之人,那我便沾兄弟的光了。”忽听得外头脚步声响,二人心神领会地笑起来,推杯置盏,不再提此事。

却说牡丹在后头等了约有半个时辰,才见贵子来了,道:“吕公子问娘子要彩锦十匹送邹管事。二人说话小声得很,听不见在说什么。只听见提了几次牡丹花。”

雨荷紧张地道:“他们要干什么?会不会是合伙儿来算计你的?”

牡丹沉默片刻,沉声道:“给他。”

过了小半个时辰,前面散了,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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