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致的桌木。”
“桌木?”沈卿源的声音依旧透露着不信,小屋中,没有合用的桌椅,确实是该摆放上些合用的桌木。
“你打算在此处长住?”沈卿源总算是明白了胡雅话语中的意思。经历了今夜,他已经犹豫了,若是下次护院在不留神,只怕。。。他不想再如今夜这般惴惴不安。
“我会在城里再替你找处房子,”鸾音山确实偏僻了些,真是要来往一趟,也是要好一阵折腾。
“不用,”胡雅站到了门前,虽是隔着门板,她似乎还能感觉到沈查子的眼神,她压抑着心间,想开门的冲动,“我看此处就挺好的。山水风月无其主,闲者便是主人。无主虽是少了庇护,倒也落了个清闲自在,未尝不好。”
当初的叶赫。胡雅是个待嫁的闲女子,而今的沈胡雅也宁可当个无主的闲人。
“画我已经差着盏心送到了四爷的车上,雨夜路滑,还请四爷下山时,一路小心,”胡雅推开了门,屋外已经空无了一人,雨停了,她的心间,失落感绵绵落下。
☆、暗 怒
他来要了,她也就还了,坐在了回程的马车上时,沈卿源摊开了那幅画。
这幅被装裱一新的仕女画,画上的女子正在月下,翩然起舞,柔荑朝南向天做了献月状,即使是在平板的图上,那双眸也烁着晶莹的光亮。
如月下晨露一般美好的女子,他的娘亲。这名叫狐窕的女子,陌生而又熟悉。初时关于她的记忆,都是由还是狐查子的沈查子告诉他的。
将他从北山村的沈宅中救了出来的狐查子。他有一双和画上女子一般生动的眼,他说,他是他的弟弟。只是一句,沈卿源就相信了,在沈府中,他太多孤独,有名弟弟未尝不好。
再见狐查子时,他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因为他和十余年前,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身份不同了。他是以一名娈的身份进入沈府的。
那时的沈卿源还是个那个放荡的沈四爷,整个沈府除了沈少恬,他全都不放在眼里,他以为,他就会这样过上一辈子,继续做人人口中败家的沈四爷。
直到,狐查子和他说出了真想。赵迢死的真想。他依旧是选择了相信。“我没有任何理由怀疑我的弟弟,”他很相信沈查子,因为他们是同胎生下来的,他们在狐窕的肚子里,没有沈沐的关爱,相依为命了十个月。虽然,他们一出世,就分离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沐。无论是他们母子永别,兄弟疏离,再或者是赵迢的死。
“赵迢是被溺死的,”狐查子说出真相时,还和当年说起狐窕被沈沐抛弃时一般的神情,对于他来说,任何女人也比不上他手指下的一根琴弦。琴弦还是玩好时,他可以拨弄轻抚,爱如珍宝,但琴弦一断,他就可以抽丝剥茧,弃之如弊。
“女人呵,还真是无情,”沈卿源合上了那幅画,丢在了车角落里。
“四爷,都查清楚了。”沈卿源才刚回了沈府,就得了讯息。虽然做了贼匪打扮,但方才那伙盗匪在厮杀和撤退时,都是训练有素,最后不敌时,更集体服毒自尽了。若不是有了专门的组织,那就是。。。官府之人。
“也无需我们着急,”沈卿源有些累了,口气里显了几分倦态,“自然有人比我更快地嗅出了味道。”沈查子夜间的那道眼神,饶是他想忘也是忘记不得的。
炉上的香火已经换了第三片,过了午夜,整个“寿松院”静得连落叶的声音都听的清。
院中,闪过一疾呼声,短短促促,人似被扼住了嗓子眼,进得气少,出得气多。妩娘惊恐地看着沈查子,用着那双动人的眸子无声地解释着。
“莫说不是你,”沈查子翳着脸,声音冷到了冰点,他的手一甩,妩娘的脸上立时多了几道指痕。“接下来的几日,你在屋中静养就是了,余下的事,我自会安排。”
房中只余下了妩娘一人,她趴在了地上,一口贝齿几乎咬碎了。
更夫已经打过了三更梆声,佟氏的屋中点了盏暗灯。
院中的人都已经睡下了,佟氏睡得并不踏实,忽听到了婴孩的哭声,很是灵敏立刻翻坐了起来。
本该来报讯的人,都没有回来,佟氏心里已经是知道了八九分,但她照旧是熄了亮灯,哄了孩童睡下,然后等在了帐后。
有无数个夜晚,她都是如此等待的,留了盏暗灯,等着那个在夜色中都熠熠生辉的男子。
那阵熟悉的脚步声,落在了婴孩的摇篮旁,佟氏屏着呼吸,看向了帐子外,没有动静,唯有婴孩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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