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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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克里不太信任的人当中有一位叫约翰·麦凯恩的,他曾在河内做过战俘。这个亚利桑那人在1984年还支持过克里的共和党竞争对手雷恩·沙米,公开指责民主党人1971年和老兵们一道越过护栏向国会大厦投掷奖章和绶带。

1991年春天,麦凯恩在一次去中东调查的途中,在一架狭窄的军用战斗机里发现自己就坐在克里的对面。在参议院中,这两个人平时都小心翼翼地绕开对方,但是现在,被安全带固定在这个极不舒服的坐位上。面对漫长的旅程,摆在他们中间的又只有一张很小的桌子,他们无路可避了,于是就和来自俄亥俄州的民主党人约翰·格伦一起聊了一些关于飞机棒球的话,直到格伦进入梦乡。“之后,我和约翰很自然地谈起越南的问题。”麦凯恩回忆道。深夜,当他们的飞机嗡嗡地从大西洋上飞过时,克里和麦凯恩一起回顾了他们生命当中最重要的这段经历。克里说:“我问了很多关于他的问题,他也问了很多关于我的,我们一起谈了很多各自对战争的看法。”

在接下来的数个星期和几个月里,麦凯恩和克里分别得出结论说,关于越战问题的分歧在国内造成了太多的纷扰,是把它丢到一边的时候了,然后他们达成了共识。在这之后的四年当中,他们一起为和越南重新建立外交关系而努力,结束了美国历史上这痛苦的一页。同时克里也赢得了麦凯恩“极大的尊敬和钦佩”。麦凯恩说:“你认识一个人之后再对他做出判断,我觉得他是十分诚恳的人。”

泰德·肯尼迪曾经说过,从政治上来说,在越南问题上“永远不会有赢家”。“这个问题已经成为他(克里)灵魂深处的一部分,扎根于他在那服役的经历。”在和越南有任何友善关系之前,克里和麦凯恩都必须面对这些关于在印度支那行动中失踪的军事人员的棘手问题和突发性事件。在美国从越南撤军后的这20年里,有两千多美国军人的生命还无所交待。很多毫无根据的报道还对美国民众说,还有美国战俘至今仍被囚禁在越南、柬埔寨和老挝。

这个故事受到众多机构的欢迎,比如说制作好战片和其他幻想片的好莱坞,一些相对而言很小却很积极的商业人士和一些原本不赚钱却希望利用这些流言及利用在战争中失踪人员家属的希望来发大财的组织,以及经常刊印和播放一些未经证实的照片和一些从战俘的视角来讲述的故事的美国媒体。

1991年夏天,《新闻周刊》和其他一些主流新闻机构发表了一张后来被称做“三个朋友”的照片,据称照片上的三个人都是美国的飞行员,他们仍然活着,被关在东南亚的某个地方。后来发现这张照片根本就是假的,这三个人只是俄国农民而已,他们的这张照片是在一个杂志上发表的。但是在那个夏天的数个星期当中,这个关于战俘和战斗失踪人员的神话故事又掀起了一股热潮。

克里的顾问让他远离这些纷争,因为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争论,是一个永远也没有结论的圈子。但是克里坚持担任了一个新建的关于战俘和战斗失踪人员的参议院特别委员会的主席,该委员会被准予一年的时间去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克里原本是希望他的新朋友麦凯恩能担任共和党方面的联合主席,但是麦凯恩却成了战俘和战争中失踪人员组织的烫手山芋,谁也不要。这些组织人员认为即使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人还被关在东南亚的监狱里。这场运动的极端分子说麦凯恩是一个被洗过脑子的人,因为他拒绝接受他们的理论。“我觉得人们对他的一些评论是异常残酷的。”克里说道。在听证会上,当麦凯恩因为他受到的那些批评而怒火就要爆发的时候,克里走到他面前,把手放在麦凯恩的手臂上好让他平静下来。“我一直都非常感激他那样做。”麦凯恩说。

后来,共和党联合主席是一个支持战俘和战斗失踪人员运动的海军退伍军人——来自新汉普郡的罗伯特·史密斯。史密斯很担心克里的听证会会成为“一次做秀而没有实质性的东西,这样去探讨问题的实质就很恶心了”。

8月,克里第一次去东南亚调查,在一个新闻发布会上对记者们说他把此行当做是他在军队服役的最后一步,是“最后的任务,是一个曾经在越战中服役的士兵的一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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