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三姑六婆几个礼拜的谈资去。于是她忙做出一副惊奇模样,堆了笑含含糊糊地说,“啊,正要找……谢谢你给我送来,不到我家坐坐?”

文涛听得这话,双目一亮,这正是死刑犯闭目等死时听到的那声“刀下留人!”他佯装没看懂陈墨眼睛里射出来要他识趣一点的威胁。对她笑了一笑,无比的璀灿明亮,如得到救赎的迷途天使,三步两步已经赶了上来。

陈墨一时不察,已为之惑,等醒悟到自已中了美人计的时候,文涛已经反客为主拎了两个人的鞋子放在鞋架上并顺手关上了外边铁门。

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就叫引狼入室,陈墨心里恨恨地骂着某意志不坚的女人,一口气就全发泄到手里的鱼上,哗啦哗啦是刮鱼鳞的声音,啪啪的是剁掉鱼鳍和尾巴的声音,还有很闷很用力的嘭嘭声,这是剁开鱼头的声音。她并没有理文涛,板着脸拎着袋子就直接进了厨房,并决定做好鱼汤后就叫他滚蛋。她有意忽略了刚刚看到文涛的那一刻心中的悸动——又或许,那种感觉不好把握,委屈、愤怒、心酸,总之,一想起那一霎,她眼睛里又有点水雾朦胧的了……

鱼下了锅只待把汤熬白了,陈墨伸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手背上沾的姜汁的味道辣得她全身一阵哆嗦,到底该怎么处置那个罪魁祸首?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怕杀人要偿命的话,陈墨就恨不得拿起手里的菜刀冲出去,废掉他的经脉,在他身上割上七、八百道口子,再浇上蜜糖水,让他被蚂蚁咬死。不然,不然就拿渔网罩了,一刀剐一片肉,剐他十万八千刀。倒尽西江之水,洗不了她那日所受之羞辱,弥补不了她心头之恨。

陈墨在厨房里YY得正咬了牙撕尽文涛身上最后一块肉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对话声,又是歌舞,过了一时又换了一个人讲话,原来某人竟然未经同意,径直打开了电视机。

陈墨这一个怒啊,这还忒没天理了,你小子冤枉了人跑来还没低头没道歉没花一分钱让你先登人家堂入人家室开人家电视俨然就打算以人家家里主人自居了是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陈墨俩腮帮子挣得通红,手上举起明晃晃的不锈钢菜刀,抬脚冲出去就开始谩骂,“你有没有家教?谁准你开我家电视的?”

文涛好整以暇地向外努努嘴,陈墨眼光朝了指向的坐标一溜,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对面四、五楼阳台上,均有几个疑似人影在晃动——因为太过飘忽,所以只能称之为疑似。也亏了她的急智,大声对了文涛喊,“这条鱼鱼头好硬,你进来帮我剁开。”

文涛顺理成章地接过凶器,进了厨房。陈墨嘟了嘴,向着老奶奶们所看不见的地方翻了几个大大的白眼。她自已终究不是生气的人才,所谓一鼓作气,二鼓而衰,三鼓而竭,受了天大的委曲,在心里YY了一番,又被这些奶奶婆婆们三番两次地喜剧性捣乱,也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心灵阴影了。不过英雄流血易,受气难,该找的场子是一定要找回来的。我可不是看他可怜啊,霸蛮硬是本姑娘大人有大意,心胸广阔,加上看你今天知错能改诚意可嘉,陈墨对自已解说了二句。踏进厨房之前,她刻意板下了脸,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看在那些年看你家的书从来没出过租金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啊。”

文涛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也没想着自己一肚子道歉的话一句也没用上,就皇恩深重,从轻发落至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临表泣零,不知所云了。

没想着陈墨又转了眼珠子似笑非笑地说,“我前天上火车的时候没买票,跟检票口的那个阿姨说是我妈病了,赶着回家,上车再补票。人家二话没说,放我进了站。真奇怪,十几年的交情还赶不上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么信任我,呃,你说,这算不算十年相知仍按剑啊?”说罢,还摇头晃脑地唉叹了几句,其遗憾伤痛之意,溢于言外。

文涛听到前天二字,一阵无力,心又悬空吊起来了,所谓死罪可恕活罪难免,果然这就来了。于是他言简意赅地说,“对不起,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陈墨听到这句话,不知怎的眼眶却又红了,她很狼狈地侧过头,凶霸霸地“哼”了一声,半晌方才开口,“好了,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吧?”

这样一个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女孩子,这样一个牙尖嘴利爱钱如命的女孩子,这样一个倔强坚固嘻皮笑脸的女孩子,她有意装成最世故的大人,而她的内心还保留着一切孩子身上才会有的美好的性格,纯净、敏感、骄傲、固执、念旧,她有着最为柔软的内心,故而最容易记起他人的好也最容易忘记他人的恶,就象纯度最高的宝石永远只会在最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