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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逴明白。”男子仍是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裴敬书大喘一口气,往后仰躺在柔软的枕头上,刚才的大吼大叫已耗尽他所有的体力,使他更显虚弱。

“那关逴先下去了。”

男子抬起头,赫然有双冰魄似湛蓝的眼珠。

那双清澈得无杂质的蓝色瞳孔中,隐藏着复杂的心思与令人难以察觉的冷漠。

“请义父好好休养。”

关逴从容转身,步出充满药味的豪华卧房。

“关特助——”一名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见他步出房门,迅速上前问道:“老总裁怎么样了?”

“和昨天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关逴取出手机,边走边拨电话。“和周佬的饭局是几点钟开始?”他趁着电话接通的空档,问着始终在身旁的贴身秘书兼学弟葛安泰。

“晚上六点钟。”

“请他按时赴约,我也会准时到达。”

“是!”

电话接通了,关逴一待那头传来声音便道:“刘老板吗?我是关逴。是……我现在有空,可以过去您那里一趟,‘那件事’电话里不方便说,我们见面再谈……好,等会儿见!”

关逴切断手机的通讯,立即对葛安泰说:“马上通知司机把车开过来,我们到刘承海那里去。”

“是……”

葛安泰一边掏出手机,趁着举起手时偷瞄了一下手表:下午四点四十分。他这位学长兼上司还真是商场铁人,一刻都闲不下来!

晚上六点钟有约,距离现在剩不到一个半钟头,他居然还能赶去赴另一场约。

唉!在关逴手下办事,不但要有超强的能力,还得有超人的体力,否则就算脑袋不炸开,双腿也会跑断。

“安泰,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前方传来关逴不耐的声音,葛安泰才惊觉自己竟然停下来发杲,连忙快步追上前。

“抱歉!”

“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我希望在五点十五分以前从刘承海那里离开,这样还来得及去拜访远洋实业的郑董。”

“什么?!”还有一个?!

葛安泰不知是双腿乏力、还是脚底滑了一下,总之他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突然往前扑倒,险些亲吻可爱的地球。

“小心点!”

关逴眼明手快地扯住他的脖子,他才没真的趴倒在地上。

“怎么搞的?新婚期纵欲过度,连路都走不好了?”关逴皱眉瞧着这个才刚结婚不到两个月的学弟兼下属。

“才……才不是呢!”葛安泰涨红了脸,又气又窘地辩驳。

明明是关逴的错,他不先检讨自己折腾人的功夫,还敢怪他纵欲过度?

就算新婚期间他稍微贪欢了点,但还不至于速路都走不好!归咎起来最大的元凶就最他这个打不倒的铁人,他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你在嘀咕什么?”

关逴眯眼一瞪,葛安泰立即咬住舌头。

“没——没有!”他连忙挤出最无辜的笑脸。

“那就走吧!”

关逴没时间理会他在背后嘀咕什么,再度大步走向门口。

“关特助!”葛安泰快步追上他,迟疑片刻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最近频频和裴氏企业的几位股东大老联系,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

关逴冷冷地勾起嘴角,眼中有着凝结的寒意。

“关特助……”葛安泰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刚才关逴的眼神好阴冷,他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觉得他似乎在暗中进行什么阴谋。

他相信关逴不会害他、也没必要害他,那么——

他想对付的人,会是谁?

第二章

步出中正机场,裴念慈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珠,好奇地打量周遭的环境。

十几年没回台湾,裴念慈对这片土地有些熟悉但也有更多陌生,毕竟她出生、成长都在美国,他们一家人这次回来所要探望的老者她的祖父,她甚至连一面都未曾见过。

关于她父亲与祖父之间的恩怨,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曾听家里年长的佣人提过这段往事。

她的父亲裴滐,原是台中地区数一数二的富商裴敬书的独子,大约三十年前,她的父亲赴美留学,学成之后却不愿回国继承祖父的事业,她的祖父很生气,几经劝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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