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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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家庭式的妓院,亲妈带着亲生女儿树艳帜,挑红幡,做皮肉生意。听说兆老爷要来,妈妈立即挂谢客牌,关掉大门,烹茶,煮酒,打整菜肴浆水,安排时鲜瓜果,单等贵客上门。太阳衔山的时候,兆老爷到了,妈妈把他让到楼上,端了茶,端了果盘,叉着手喜盈盈地说:“老爷且宽坐,待我请姑娘上来。”
看上去,这妈妈也就三十出头,圆盘大脸,滴溜圆的杏眼,一道细细的弯眉直插入鬓,脸色白皙滑嫩,身材挺拔直溜,一口吴侬软语,轻柔如羽毛,直拂心窝肉,甜腻似蜂蜜,硬挂鼻尖头。兆老爷想,妈妈尚且如此,姑娘不知怎个天仙模样,怎个勾魂摄魄呢,今天本老爷艳福真真不浅哟。正胡思乱想着,妈妈陪着姑娘上来。姑娘笑盈盈地道了万福,坐下,问:“老爷该是第一次光临?”
兆老爷早就酥麻了半边,大张着嘴,眼睛直勾勾地死盯着姑娘,根本没听见。姑娘笑了笑,接着问:“老爷家该是养了好多鸡?”
这回听见了,却又摸不着头脑,兆老爷问:“养鸡?养那样鸡?养鸡做啥子?”
“没养鸡,老爷呆呆地望着天做哪样?该不是提防鹞鹰子吧?”谁惧怕鹞鹰子,山间野物嘛,这话骂得着实。
“好个小油嘴儿,你挖苦爷。” 好容易止住笑,兆老爷问,“姑娘咋个称呼?”
“今朝有酒今朝醉,酒醒揖手各西东。老爷问个啥子嘛?告诉你真名,没得辱没祖宗先人。胡乱编一个,还不如老爷别问的好。”
“那也得有个称谓吧?”
“随老爷阿红阿绿,阿猫阿狗,随便叫,叫啥子都行。”
“撇脱,撇脱。看不出姑娘还有些丈夫气。”
“看来老爷是个当官的,咋个也是三品四品。”
“咋个看出来的?”
“老爷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嘛。不当官哪里学得会?”
“好个小蹄子,这么糟蹋爷,看一会儿上了床我咋个收拾你……”
“好爷哩,饶了小女子吧。来,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妈妈起身欲走,兆老爷执意挽留,非要拉着她一起喝酒耍子。天下妓院哪有老鸨子和姑娘一起陪客的?妈妈硬是找个借口脱身而去。
姑娘拿出个庙里签筒样的东西,说:“行个酒令好吗?”
“忒复杂的爷可不会。”他想得是酒也别喝了,直接上床多好。姑娘不理他,接着说:“行酒令就得按行酒令的规矩,酒令大于军令,谁也不得耍赖皮哟。该是要得?”
“要得。”
妓院有妓院的规矩,进妓院有进妓院必讲的风度,兆老爷捏着鼻子也得同意呀。
姑娘抱起签筒一阵紧摇,一枚竹签“唰”地跳出来,捡起瞄了一眼,她没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兆老爷接过去看,签词是——东面日头西面雨 掣签者自饮一杯。
兆老爷笑了,说:“好,好,照这样玩下去才好。”
该兆老爷掣签。竹签跳出来,他拿在手里,笑得弯腰捧腹,说:“要得,要得。就照这样玩下去。”
姑娘接过一看,也笑了。
竹签上的词儿是——太阳出来红彤彤 前一饮者再饮一杯。
兆老爷来了兴趣,捋胳膊挽袖子,也不按规矩,抢过签筒就摇。谁想跳出这样一签——没脸没皮 自饮三杯。
这回轮到姑娘捧腹。
俩人输输赢赢,渐渐喝起了兴头。姑娘又掣一签,签词是——有客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掣签者鼓琴一曲。姑娘略一犹豫,说我哪里会鼓琴,玩一把家乡杂耍吧。说着,把盘盘盏盏重新摆过,然后冲着兆老爷嫣然一笑,玉腕微动,纤指微动,竹筷已经击出一串乐音。
乐音轻飏,始而如鸣泉滴石,泠泠叮叮,续续断断,清脆醒耳;继而如流泉出潭,顺势而下,疾且杂踏,声渐振耳;再而如飞泉泻瀑,裂帛碎瓶,惊魂摄魄,声彻云霄……
把个兆老爷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酒也惊醒了一半,他拿过酒壶,自斟自酌,一口一杯,连声说仙乐,仙乐,该浮三大白,三大白。
歇了一气,他抱起签筒又摇。签词是——吃饺子没蒜 重来一遍。
再摇,这回出来的是——狗钻连环套 快给下家摇。
姑娘接了,摇出签儿,瞟了一眼却藏在背后,再不拿出来。兆老爷好奇,绕过去,掰开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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