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包装里。
槐枫掏出银子的时候甚至没有发觉价格翻倍了——刚出店门,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把通讯木插卡换了过来……
“子桓、子桓、子桓……”
记忆在脑海里翻滚,颤抖了拨号码的手,喃喃着楚云的名字——槐枫也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然而一旦停下来,便觉得自己要被恐慌淹没了似的。
“嘟——嘟——嘟——”
每一声,都想是锐利的锉刀,摩擦在槐枫紧绷的神经上,一秒万年。
以至于当通讯木上传来软绵绵的“喂?哪位?”时,槐枫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胸腔中气血翻涌,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喂?”
悠悠然的追问裹上来,槐枫的喉间只剩下喘息与支吾,浓厚的情绪壮阔地起伏着淹没了他的头顶,混杂着疼痛与雀跃与失而复得,大喜大悲的碰撞阻塞了视线,还有许多别的什么,槐枫看不清楚。
“贝贝?”楚云的声音一如往常,就算经过了妖力的转化与漫长的路途,也削弱不了那里面温暖的柔情,“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子桓……你……我……”
好容易憋出了几个字,却是破碎的,连不成句子——带着浓重的鼻翼从喉咙里挤出来,小狗的呜呜一样的撒娇味道。
“……这孩子,”许多年过去了,槐枫已经长到了比楚云还要高的程度,可这称呼却始终没有变过,“我这边家里有急事,所以先回来了,”槐枫明明什么都没问,可楚云却答得胸有成竹,“给你留了条了不是吗?在床头柜上——衣橱门也贴了纸条的。”
“啊?哦……”
槐枫连忙起身去看——果然,在床头柜顶和衣橱门上,各自有一张暖白的枝条,上面小楷写着“家有急事,归,咩留。”娟秀端正,恰是楚云的字体。
“找到了。”槐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带,“嗯,去多久?”
“‘论武大会’的总结之后,派里会给一个一个月的大假——我就连那个一起放了。”
“不回来了?”
“嗯,假期完了再回。”
槐枫默,不知能接点什么——然后楚云“噗”地一声笑了:“贝贝,你该不会长那么大,不敢一个人睡吧?”
“那怎么可能,我……”
“好了,就一个月时间,我这里事多——放过了假就回来了。”
“嗯,哦。”
“那么,就这样吧。”
“唔……子桓!”
“嗯?”
“我可以……老呼你通讯木不?”
槐枫有点忐忑——“身在半径一公里之外区域”的楚云有点陌生,他不确定该如何交流。
“可以啊,话讯文讯都可以。”
“哦,好。”
“还有什么?”
“唔,没。”
“那么,就这样吧。”
随着“吡”的一声清响,室内又安静了下来——槐枫瞪着那片薄薄的通讯木,发起了呆。
这个房间应该是充满声音的。
不是楚云的唠叨,就是楚云的呼噜。
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沉静得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槐枫顺应本能爬到楚云的床上,抱着被子坐好,或许是期望那被子上楚云的气味可以带来一点安抚人心的“声音”。
然而没有。
陪伴他的,只有四面八方压迫过来,无声的“不习惯”。
如果他的记忆清晰一点,就会奇怪,为什么早上翻找绵羊的时候,床头柜和衣橱门上明明空无一物,这会儿竟会凭空多处两张纸条来。
如果他的心思细腻一点,就会发现,那两张纸条上的字迹还是湿的,粘贴的位置也很草率,制作之匆忙一览无余。
可……还是那句话。
他毕竟是那个心眼粗大宛如棒槌的符槐枫。
于是他什么也没发现,便也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地方,两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
“好吧,如果你要进去就进去吧,这又没什么丢人的……”
终于,其中一双眼睛忍不住了——是汪二。
“不用了,我就是……回头看看……我……”
是楚云,他的脸笼在黑色的大披风里,瞧不真切,只有一双上挑的狐目,仿佛专为了展示什么叫“疼痛的眼神”似地显露在外。
“得了吧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事情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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