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我勉强一笑,将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又强行的逼了回去,“你没事就好。”
沈睿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这次沈睿可以化险为夷,还要多多谢过阿萱。”
听到他叫我阿萱真好,鼻子一酸又差点掉下眼泪。
爹爹在一旁解围道:“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别在外头站着了。”
走进厅内,沈睿看见桌上凌乱的棋子,转头问我:“赢了还是输了?”
我瞥了一眼易北,示意他不需讲话,小声道:“赢了。”
易北在一旁响亮的咳了几声,我将冰冷冷的目光飘过去,警告他闭上嘴巴,否则后果自负!
沈睿没有在意,只是点头道:“不错,我还担心你因为我的事而急坏了身子,既然可以赢棋,自是没事了。”
我一头雾水,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
沈睿见爹爹坐下,也跟着坐下,说道:“三弟一直觊觎世子之位,做出这样的事也是罪有应得,只是世子死的太过冤枉。”
爹爹接过丫鬟送上的茶,抿了一口,道:“事已至此,就别想那么多了,此事没能再牵连上其他无辜之人已经是万幸了。倒是苦了夫人,痛失爱子,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我知道,他们指的是世子的生母燕夫人,这次的事肯定对她打击不小,作为一个母亲,她全部的心血和希望必定都灌注在世子容身上,结果到最后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叫人伤心?
爹爹撂下茶碗,继续道:“眼下还是好好商量一下世子的身后事吧。世子即已含冤而死,终不要让他走的太凄凉。”
七日之后,晋国世子沈容入殓出殡。晋侯沈央下旨,要将世子风光厚葬,满朝文武都要前去送行,一律不准请假。
出殡当日,旸城的百姓早早的就已经侯在了街道的两边,组成了黑压压的两条长龙,望不见首尾,只等着世子的灵车经过。
说起来,世子容生前也并没做过什么丰功伟绩,唯一被人们熟知的就是他的龙阳癖,而这似乎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即便如此,在他死后,还会有这么多的人怀念他,我分明看见许多人偷偷地抹眼泪,有个别体弱的还当场哭死了过去。
我与易北隐在人群之中,看着世子容的灵柩从面前经过,大把的纸钱从天而降,上百只唢呐齐响,吹出的哀歌凄凄惨惨切切,与周围起彼伏的哭声浑然一体,使闻者动容,易北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一肚子憋屈。
我最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将目光瞥向别处,无意中发现人群之中有一人很是不同,一身黑衣戴着斗笠,于是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仔细辨认之下不由得大惊,此人好像是成钰!不可能,绝不可能,成钰怎么会在旸城出现?我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因为距离太远,又只是看到个侧面,所以不能十分的肯定。那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遂转身离开,我疾步上前,可是人太多,挤不过去,易北一把拉住我,皱着眉问道:“你又怎么了,灵车都已经走远了,看不见了。”
我瞪了易北一眼,每次都是他搅事,回头再看那人,已经找不见了,心里满是疑惑。
三日之后,晋侯沈央再次遇刺,证明我当日果真没有看错,成钰真的回来了旸城,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尸首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城楼上,身上的白衣被血染成了深红,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披散的头发如一堆稻草,遮掩住了死者苍白的面容,即便是这样,仍然使人觉得毛骨悚然,这种死法也太受罪了。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都说这个刺客忒胆大,明明已经失败了一次还敢再回来,自寻死路。
我默然,也许他真的就是为了自寻死路。成钰的尸首暴晒了七天后又被挫骨扬灰,什么都没剩下。事后,沈睿帮他收敛了骨灰,约我一同来到了世子容的陵墓前,沈睿将瓷坛打开,掌中的白色齑粉随风散落在空气中。
沈睿告诉我,那一日成钰再次出现刺杀晋侯,轻而易举的被侍卫团团围住,活活砍死在刀下。我皱了皱眉,看来他真的是来寻死的,成钰的本领我见识过,他如果想走,区区几个侍卫绝拦不住。看来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绝对绝对不能动情,一旦动情离死也就不远了。
沈睿看着我,笑容苦涩,“三弟被父王贬为了庶民驱逐出晋国,明日一早就要上路了,他一心想要借此机会铲除世子,却没想到竟是一手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我站在他身边,心疼道;“沈睿,你脸上的笑容是为了掩饰你内心的孤独吗?”
沈睿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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