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谢光旭眼也不抬,把玩着手中的玉球:“你的画我也看到了,不错,上面的诗题的也有几分意思。”

“。。。。。。”

谢光旭说的那画便是邢庭傅闲来无事给谢三画的像,那诗也是无病呻吟的风月之词,哪知就入了他的眼。

谢光旭又道:“好了,回去吧,省试殿试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做人要有进取心,不求功名还求什么?你成日浑浑噩噩的像个什么样。”

邢庭傅十分苦恼,挠心挠肺又想出个由头:“我不懂为官之道,恐怕介时会给您惹来麻烦。。。。。。”

谢光旭一摆手,显然这个问题不值一提:“有云翰在,他会提点你的。”

邢庭傅知道这个云翰,是谢光旭的大公子,在京中做到了吏部尚书,虽然不曾见过,可曾听下人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于是邢庭傅越发茫然,他觉得现在事情已经往一个越发诡异的方向发展。

他去找谢三哭诉,谢三很奇怪:“当官发财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你怎么像要赴死似地。”

邢庭傅摇头:“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只怕哪日把自己发到棺材里了,哎,说起来那个金丝棺着实可惜,真不该扔下,日后可没处去了。。。。。。”

“那怎么办,这事情真有些闹大了。。。。。。”谢三边想边嘀咕,“装病?要不手折了?唔,不行,胡大夫是爹的人,遮掩不了,要不装死?”

“。。。。。。”

两人坐着沉默半晌,然后谢三一拍手:“这样,你倒不如听了话乖乖进京,离了爹的眼皮,介时再想办法不要进贡院——这很简单吧?事到临头便是要给你找代考之人也来不及,这般你人不在,卷子也没有,爹便是再通天也无法了。”

邢庭傅抱住他:“你真聪明!”

谢三一脚踹开他:“这些时日你要表现的开窍些,别在爹面前摆出一副淡薄名利的德行,他不喜。”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邢庭傅得空就坐在窗前看书习字,吟诗作对,谢光旭偶然看见,很是欣慰——再木的脑子在功名利禄之前都会开窍的。

日子很平静,临近省试,府中却有消息道谢冕之将会随他一起进京,邢庭傅觉得这有点不妙了,这日寻了个空去了谢冕之的院中。

他进谢家许久,却是第一次踏入这个院落,他知道谢冕之不喜欢他,平日说话也是一口一个邢公子,像是从未将他当做妹夫看,生疏的很。

他循着长廊来到书房外,门扇大开,听得里面有人说话:“你倒是说我与那个邢文玺哪儿一样,又哪儿不一样?”是谢冕之,坐在桌前,微微低着头,看地上跪着的人,唇角一点笑意。

跪着的那人抬起头,却是季恬,他抿着唇,犹豫的想说什么,却瞥见窗外的邢庭傅,谢冕之也转头看了看,然后挥手让他退下,季恬起身,倒像是松了口气。

邢庭傅觉得方才两人的气氛有些古怪,自己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但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谢冕之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下未动,连表情也不曾改变,只是那笑显得疏离:“邢公子这是有什么急事要特意过来?”

“倒不是急事,只是有件事想问问。”邢庭傅也对着他笑。

谢冕之不置可否,只是抬了抬眉毛。

邢庭傅手中摆弄着扇子,想了想,道:“是这样,过些时日我便要进京了,昨日听说你也会一同前去?”

谢冕之轻轻点了点头:“正巧有事要办,怎么,邢公子不愿意?”

“不是这个意思。”邢庭傅连忙哈哈笑了两声,打开手中的桃花扇干扇着,“我是想既然是两人同行,那比不得一人,何日出发,如何走,带些什么,要商量完全才是。”

“邢公子倒是心细。”谢冕之半真半假的夸了一句,“五日后便出发吧,我在绍河还有些事要办,提早些免得误了你的事。”

邢庭傅瞪了瞪眼,很想开口说既然你有事要办不如分道而行吧,不过这般说又太欲盖弥彰了些,于是只好起身道:“既然这样我就去整理行李了,我这人出门总要带许多东西的,你如何?若有什么特别要带的我一起置办了,反正我闲的很。”

谢冕之很客气:“不劳邢公子费心,多谢了。”

邢庭傅陪着客气了两句,便摇着扇子晃晃悠悠离开了,一出院门,他就大大叹了口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大公子。”是那个久违了的称呼,而不是“姑爷”,他回身,季恬站在几步开外,看着他,抿了抿唇,犹豫道:“少爷其实一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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