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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队搬江背分场以后,我要几天才能回家一趟。每次回家,看着儿子的天真,目睹妻子的勤俭,心里既内疚又感激,把过去的任何不快都抛于九霄云外,只觉得如今与我同床共枕的是一位当之无愧的贤妻良母。
双喜临门对别人也许是大喜大乐,而对于我却是愁多喜少。生儿育女可谓一喜吧?你们都见到了我是愁云缠绕。不久老家又来了一喜,只差一点让我愁肠寸断。
一九七七年,我的二弟已是三十开外,与我同样的原因,尽管长得一表人材也娶不到老婆。这一年,经人介绍,与一离异女子相识,两人见面之后,男女双方都点头同意。只是女方提了一个要求,她与前夫离婚时,双方协议并经法院裁定,女方必须付给男方五百多元现金。钱付清后才能领取离婚证书。这笔钱要由弟弟承担。
可那时家里连温饱都难以维持,哪能拿出这么多钱?向亲朋好友借贷,跑穿鞋底也只借来二百元。还差三百多元怎么办?为了应急,弟弟只有铤而走险。他与当时生产队的经济保管关系甚密,便找到这个经济保管,照实说明了情况,要求暂时挪用一下集体的副业款,并保证十天之内归还。那位财经保管出于友情也出于同情,到银行取了钱,帮弟弟解了燃眉之急。交钱时他再三叮嘱,十天之内一定要还,否则被人发现那就不得了了。无奈之下,弟弟只有向在外挣工资的兄长求援。
我接到来信,心急如焚,三百多元,这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莫说三百多元,就是三十元我也爱莫能助啊!但是,如果我不设法,弟弟决无绝处逢生之术。三十多的人了,好容易找了个对象,却因兄长无力相助而告吹,不仅我将愧疚终生,就是弟弟也要迁怨无日了。更为严重的是,即使蒙混完婚,如果生产队的钱不能如数及时补上,一旦东窗事发,不但自己罪责难逃,而且势必株连那位保管。其后果必然是鸡飞蛋打,不可收拾!
我终于动了借钱的念头。但是象我这种境况,要借这么多钱,向谁借?怎么借?即使厚着脸皮死磨硬缠借满了数,将来又如何归还?处理这样一件天大地大的事,面对妻子的艰辛与家庭的困窘,就算我狗胆包天昧心行事,日后势必造成家庭灾难。到那时我何以面对妻子儿女?无论如何,要借也要先征得妻子的同意。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回家一趟,成与不成都要与她作个商量。
那天正好果园场(宣传队成立之初,我的家由水塘头搬到了果园场)有一部拖拉机来拖沙。等装好沙后,我就把那段时间打的几把干柴搬到拖斗内,然后随车回到家里。一进门,见家里乱糟糟的。要是以前我是不会管这种事的。一是我确实不会做家务事,二是有时学着做点,也老做不好,总是挨批评,所以一点积极性全被批没了。反正做也挨骂,不做也挨骂,就干脆什么也不做。可今天不行,我不但要主动做,而且还要超水平发挥,努力做好,让她百分百的满意。
我先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好,整齐地放在适当的位置;再把锅盆碗盏灶台门窗洗洁擦净;又拿起扫帚把屋内屋外打扫一遍;然后担起门角暗处那两只尿桶,提一把锄头到菜园锄草施肥淋水;最后回到家里洗菜切菜点火做饭—这一切全是为了酿造一个良好的商谈气氛,力争谈判成功。
正秀收工回来,一看屋里面貌一新,果然满心欢喜。不过虽无往日的挑剔责难,却也毫无表扬奉承之意。只是好象看穿我的心事似的,开口就说:“今天回来这么早,不是有什么事吧?”
她一语戳中要害,倒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良久我才木呐地说了一句:“家里来信了……”
她说:“信上说什么?”
我不敢和盘托出信的内容,只得先露冰山一角地说:“人家给老二介绍了一个对象……”
“成了吗?”
话到这个份上,我不能不触及信的实质内容:“成是成了,只是没钱……”
显然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后面的话我实在不敢轻易启齿。她也没有吭声……这种以焦心和沉默交织的僵持,其走向必然是两个极端—不是生存就是死亡。我一时找不到具有说服力的语言把事情往生路上拽。为了打破僵局,这时我也管不了许多,只有把信的原尾细说了一遍,并特别强调了老二婚事的成败与钱的利害关系。
没等我说完,她象是生气地说:“你啰嗦什么,不就是要钱么?”
她那个快言快语,火辣灼人的性子又来了。此时我的话已过半,也顾不得看她的脸色,必须把话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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