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胡域已经没了纯正血统的贵女,想狐烟和妩娘之流的半血统女子也已经是稀少了。她两人都是貌美聪慧,又懂得风情,确实是狐查子妻氏的好人选。
“爹爹”沈查子并未做正面回应,而是问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我身后的那幅人体图和娘亲身上的那幅图,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祖宗曾有遗训,除非胡域面临了灭顶之灾,否则不能对秘宝动心,”“贵子”虽口口声声寻找着秘宝,却也不知秘宝究竟是何物。
是稀世奇珍,抑或是金山银堆,胡域复兴缺了人力,更少了财力,无论是其中的任何一样,都是弥足珍贵的。
“胡族贵子”瞧着一旁皱眉深思的狐查子,心中又是一阵感慨,当年的童稚孩童,而今已成了伟岸儿郎。自从狐窕郁郁而终后,狐查子日夜苦练,琴音书画,武学礼法无一不通。
更忍辱负重,甘做献媚他人的娈侍,沈沐已死,待到沈府没落,离国甭离,大仇即将得报,届时,他深锁的眉头,也该是有了一展之时。
“爹爹,”狐查子犹豫着,“当年你将精元给予娘亲之后,娘亲可曾。。。”他口中问得谨慎,也是知道,狐窕并未对爹爹敞开心怀。
“你娘亲本就为贵女,也是不为我所惑,”胡域贵子回得有些黯然:“反倒是你爹爹我将精元都给了你娘亲,反倒落了下风。”
“若是将精元给了寻常女子,那又会如何?”狐查子的声音很是急切。
“我听说你令沈府的一名女子受了孕,只要是没动了真情,倒也是不碍事,”“贵子”对佟氏怀得那名孩童并不以为意,眼神中也是有些鄙夷。
“我儿谨记,不可对人动了真情,就算是狐烟她们,也是如此,否则不但难以控人心魂,反倒被他人一颦一笑所致,”“贵子”想起当年的狐窕,又是一阵唏嘘。若不是因为有了“胡域”残部和狐查子这层牵挂,他早就随了狐窕而去了。
“爹爹放心,孩儿绝不会。。。动了真情”沈查子低语着,站起了身来。
绸制的防沙袍卷在了胸前,他的眼中射出了两道鹰翳
两只沙狐跑在了沙丘上,雄狐在前,雌狐在后,红毛鲜爪,在了晨曦中成双成对。沙丘上有细沙飘落,黄蒙蒙的,狐查子忆起了那一个月夜,在了山丘上旋舞的少女,心中空荡荡的。
清晨的露水刚湿了井口时,胡雅和周嬅就被狐烟叫了起来。
若不是听老村长说过,狐烟是个连官府的官兵都要忌惮,胡雅还真不相信眼前的她是个食人不见血的女匪子。三人中身材最是高挑的狐烟,也不畏沙漠晨寒,解了弯刀,一身的马奶白色的短褂裙,腰上是根搓皮细腰穗,胡女高髻,很是利落。
她又丢了两套衣裳给两人,也是相同的奶白短褂裙,让胡雅不觉想到了以前的短裙短恤。在沈府的一年多,照着规矩,无论是夏日还是冬日,都是有了正衣外裳,从里到外,连个扣子襟子都不能搭错了,稍有些差池,张妈就要啰嗦一番,惹得人耳痒痒。
胡雅摸着手里的褂子,想着张妈去了,眼中有些干涩,沙漠风大,连个眼泪都被吹涸了。
狐烟趁着日头还没烈起来,催促着村中唯一的两名女眷,一同往沙漠中走去,没有了狐狸引路,狐烟在一片沙漠中,却并没有迷失方向。她或是立在沙丘上听着风声,或是翻开脚下的沙子,看着湿润程度,走了小半个时辰,前方赫然出现了一片绿洲。
高低参差的成簇沙枣树,枝头密密垂垂地生着绿色的沙枣子。还未及熟透的油绿色的果子滴着翠,看得人口中的唾沫星子跟着泛滥了出来。风略一吹,枣子碰撞在一起,“沙沙”作响,脆皮上折了光,惹得人直犯眼馋。
昨夜晚饭时,沈查子见了满桌的干粮,口中无意说了句:“好些时日没吃到鲜蔬瓜果了。”这个时节的千流沙,瓜果本就极少,又大多未成熟,唯独沙枣早早地挂了果,虽是还未经秋露,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周嬅站在了树下,随手折了一枝下来,才刚咬开了个口子,“呸”着吐了出来,口中嫌弃着:“又干又涩,也不见甜味,这也能叫果子。”
狐烟个子高些,随手又摘了几个枣子下来,青里透着红,看着比周嬅丢在了地上的那几个要好上不少,她回手丢给了两人。周嬅接在手里,想着牙缝里的那股涩味,不肯再动口了。
胡雅将枣子捏在手里,也不急着吃,却是仔细端详了一阵,才咬了下来。口中的果子,果皮硬实,果肉在了口中也确实不如一般的南方瓜果水润,多嚼几口之后,那股浓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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