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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向來是喜歡清淨的,他喜歡安靜喜歡獨處,可此時此刻竟然覺得有些孤單了。

他起身,來到游鹿之前住過的房間門口。

屋子被收拾得整潔乾淨,一切都物歸原位,和她搬來之前一模一樣,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曾在這裡暫住過。

江意對此十分不滿,走了就走了,幹嘛一點來過的痕跡都不留下呢?

他心情糟透了,走進屋子,倒在了這張他幾乎沒怎麼睡過的床上。

江意就這樣和衣睡了一晚,早上是被凍醒的。

已經是深秋,眼看著就要入冬了,他這一晚上沒蓋被子,早上起來鼻塞嗓子疼,順利感冒了。

他習慣性地叫游鹿:「游鹿!家裡有感冒藥嗎?」

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完才意識到,游鹿已經離開了。

他煩躁地起床,頭痛欲裂,到客廳接了杯水喝下,然後去洗了個熱水澡。

江意到公司的時候游鹿已經在了,他依舊想盡辦法找機會要和游鹿聊聊,可他發現,當一個人想要躲著你的時候,你真的會永遠無法獲得跟他單獨相處的時機,哪怕只有一分鐘。

江意給游鹿發消息,問她怎麼搬家都不說一聲。

游鹿一副冷淡的態度問他:是有什麼物品損壞需要我賠償嗎?

江意說沒有,她就再沒回復過。

江意被她氣個半死,直接打電話過去質問她為什麼不回消息。

他隔著玻璃牆看向坐在工位上的游鹿,對方抬眼瞄了他一下,然後說:「不好意思,我不辦信用卡。」

「什麼信用卡?」他還沒問完,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是把我當騷擾電話了?」原本還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跟游鹿道歉的江意快被她給氣死了。

江意滿腔煩躁無處發泄,一邊覺得對游鹿抱歉,一邊又有些生她的氣。

但他最氣的還是自己。

江意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這麼在意一個人,在意到輾轉反側,在意到晚上下班一想到那個房子空空蕩蕩的,他就不願意回去。

又到了下班時間,江意磨磨蹭蹭很晚都不走。

剛巧賀騁打了電話來,他索性約對方見面。

「難得啊。」兩人先約在之前常去的餐廳,一起吃了個晚飯。

賀騁笑他說:「你這個大忙人竟然能賞臉跟我一起吃飯,實屬難得。」

江意瞥了他一眼:「少諷刺我。」

賀騁大笑:「幹嘛愁眉苦臉的?歆漫要倒閉了?」

「你就不能盼著點我好嗎?」江意喝了口水,「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時候你還是別說話了。」

賀騁越看越覺得這人有問題:「你約我吃飯,還不和我聊天,你想憋死我啊?」

他帶著笑意端詳著江意:「江總,有事兒發愁吧?」

賀騁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跟游鹿有關?」

江意一個眼刀甩過去,賀騁終於閉嘴了——當然,他也得到了無聲的回答。

兩人吃完飯,賀騁:「接下來什麼安排?」

「喝咖啡。」

「大晚上喝咖啡,你是真不怕失眠啊。」

「那不然就喝酒吧。」

江意的這句話徹底震驚了賀騁,要知道江意這個人也從來不主動約人喝酒。

「你該不會真的情傷了吧?」賀騁開始有點擔心他這個老朋友了。

「我能有什麼情傷!」江意嘴硬不承認,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我就是不想回家。」

「怎麼著?家裡鬧鬼了?」賀騁開玩笑似的說,「要不我給你介紹個道士,驅驅鬼?」

「驅什麼鬼!」江意嘀咕,「我不願意回去就是因為家裡除了我,連個鬼影都沒有。」

賀騁一聽,明白了,當即笑出了聲:「還說沒有情傷?呼之欲出了啊!」

他抬手摟住江意的肩膀:「走吧,好兄弟陪你喝酒去,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破無毒啊!」

賀騁帶著江意來了朋友開的酒吧,很小資的一個清吧,正適合他們聊心事。

一開始江意還不肯說,但兩杯烈酒下肚,平時再怎麼嘴硬的人,也開始繃不住了。

他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賀騁,包括他父母如何對待游鹿、游鹿如何從他家搬出去,而他又是如何發現自己徹底喜歡上了她。

江意一肚子苦水,直接把自己喝多了。

而賀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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