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部分 (第1/4页)
回雪拿着剪刀,轻轻的扒开枝桠,将玫瑰花枝修剪成自己想要的模样。然后将长的太快,突出来的花枝剪掉一截儿。
鹤立鸡群,总是太打眼,玫瑰花枝也一样,回雪喜欢它们围绕在一处开放,若有一枝高高的突出来,总让回雪有剪掉它的冲动。
剪了一会儿花枝,回雪的手就冻麻了。
天气寒冷。花枝上也落了厚厚一层霜,手刚碰到,那霜便化为水气沾在手上。
手麻了就不听使唤,回雪又剪了两枝,便将剪刀递给烟紫收着,自己在热水盆里洗了手,又拿白毛巾擦了,这才进内室去取暖。
内室里炭火充足。
王方是个勤快的奴才,怕主子冻着,一天到晚要看好几遍炭盆,时不时的就要加进几块炭,或是将铜盆里的炭灰给铲出来倒掉。
内室门口悬着帘子,帘子厚实,密不透风,屋里便有一股淡淡的炭火味,因熏着檀香,这炭火味儿倒也不重。
烟紫扶着回雪坐下,拿出回雪剪了一半的窗花道:“主子,快要下雪了,等下雪了,外面白皑皑的,到时候贴上这窗花才好看呢。”
这几张窗花,回雪陆陆续续剪了有两个月了,可不是因为有事,便是因为没有兴致去剪,拖拖拉拉的,到如今还没有剪完。
烟紫将没剪完的红纸放到小桌上,却又后悔了,想把红纸收回去:“奴婢粗心了,刚才主子剪花枝,手都冻麻了,这会儿得好好取暖,这窗花就……”
回雪却将一摞红纸按下了,透过开了一条小缝隙的窗户往外望了望,天空灰暗,风也小了些,但有一股严寒扑面而来,便伸手在炭火上烤烤,手稍热些,便拿起剪刀,一下一下细心的剪了起来:“相印殿一向也没有别的装饰,如今能剪几张窗花,下雪的时候贴在窗户上,倒也应景,怕是不久就下雪了,我得提前剪好。”
几张窗花,有双子送福,有大闹天宫,还有观音下凡,或是猴子偷桃。
虽还没有剪完,但透过红纸,还是能看出,人物细腻,剪裁得体,连那几只偷桃的猴子,都活灵活现的,像要从红纸上蹦下来一般。
初入宫时,还住在储秀宫,长夜无聊,回雪也曾与岑梨澜秉烛剪窗花。
那时候还很懵懂。
剪的窗花多数是喜字,或是福字。甚至是农家小孩子咧嘴大笑。
可是如今,虽说剪的窗花也有笑脸,也有福字,可回雪的心却变重了。
手里握的剪刀,也像比以前沉重了不少。
王方默默的拿起蒲扇,轻轻扇了扇炭火冒出的烟,火势更大了,屋子里暖烘烘的,与外面有天壤之别。
“侧福晋屋子里的炭火可升起来了?”
王方点头道:“依着主子的吩咐,也给侧福晋房里升了一样的炭,先前侧福晋还说,这炭火极好,味道小,而且火势大,暖烘烘的呢。”
王方一脸的笑。
回雪也点了点头,算是满意。
她交待王方办的事,王方一向都能很快办好。
这便如岑梨澜说的,宫里的老人,那些跟在主子身边很久的奴才,做事最让人省心。
大门口有人说话,说话声音很轻微。听的不大真切。
小太监在相印殿门口当值,当值的时候,没有意外,是不能说话的,这会儿不知是什么缘故,王方将蒲扇夹在腋下。出去望了望,便跑回来回话:“主子,是大阿哥来了。”
“哦?”回雪放下手里的剪刀,轻轻推开窗户,透过窗户往相印殿门口望去。
大阿哥穿一件青色袍子,外罩一件对襟马甲。除此之外,别无什么。甚至,连一件披风也没有,这么冷的天,穿的如此单薄,大阿哥的脸冻的通红,站在那好像在寻问小太监什么。嘴巴一直在动,时不时的,还搓搓手。
“主子。大阿哥是来看锁儿侧福晋的,就像以前那几次一样。”王方哈腰回话。
回雪关上窗户,重新拿起了剪刀:“我知道。”
“主子,这么冷的天,大阿哥一心想见锁儿侧福晋,奴才按照主子以前的吩咐,想着不能让大阿哥见锁儿侧福晋,所以就扯了个谎,说侧福晋如今睡下了。”
“大阿哥怎么说?”回雪又一次放下剪刀。
“大阿哥问,天还没有黑呢,侧福晋怎么睡下了,是不是侧福晋身上不爽?问要不要找太医来给侧福晋瞧瞧。”
回雪又问:“那你怎么跟大阿哥说的?”
王方又打了个千儿:“奴才跟大阿哥说,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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